聽說是丞相大人親自吩咐的,太醫不敢耽擱,一路疾步走過來,還沒來得及歇息,就被胡惟亦拉進了房間。
“看看世子如何了?”
“是,是。”
太醫背著藥箱連汗也顧不得擦,便坐到拓跋致跟前,示意拓跋致伸手,以便他把脈。
太醫將手搭在拓跋致的手腕上,許久。
“世子將嘴巴張開給下官看看。”
“啊——”
拓跋致依言張嘴,借著光線太醫仔細的看了看,眉頭緊鎖。
“好了,世子的脈象浮緊,右脈無力,舌苔發紅的卻並不嚴重,想來之前卻是凶險,世子本應暈厥過去的,這會看來,內熱竟有外散的跡象,想來在下官之前,有太醫已經給世子開過藥了。”
太醫心裏這會不住的後怕,這個世子如此任性,若不是服藥及時,即便不死也會變成三歲小兒,若真發生了如此情況,他們這些當值的太醫,還不通通都要丟掉性命。
“太醫所言甚是,好在剛剛這位公子送了藥與我,否則今日還真是難說了。”
拓跋致遙遙的向秦元敏點了點頭,鐵書也一臉感激加後怕的看著秦元敏,好在剛剛世子醒的及時,否則世子的性命可能就被自己給拖沒了,想到這,鐵書再一次深深的敬仰拓跋致的英明。
秦元敏沒有答話,拓跋致能醒過來她也很是意外,之前整個人都快燒糊塗了,竟然能生生的憑著自己的意誌力醒過來,秦元敏不禁對拓跋致高看一眼。
“行了,都別圍在這裏了,秦公子先去住的地方安置吧,太醫隨我出來,為世子開方抓藥吧。”
胡惟亦看著站著滿屋子的人,尤其是中間還有個秦元敏,當下便開了口,讓這些人各自散去,秦元敏依言,在一個奴才的帶領下去看自己將來要住的地方去了。
看到屋子裏的人都走光了,鐵書服侍著拓跋致緩緩的躺下。
“世子再小睡一會吧,奴才給您抓藥煎藥,交給其他人,奴才實在是不放心。”
“嗯。”
“公子姓秦?”
拓跋致想著胡惟亦剛剛對秦元敏的稱呼,沒有多少心思去回答鐵書,拓跋致閉著眼努力平複著自己不均勻的呼吸,很快便睡了過去。
沒有再去多關心拓跋致的情況,有太醫在,又及時服了藥,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礙,秦元敏這會也不著急去看自己住的地方,反正將來要住很久,不必急在一時。
跟在秦元敏身後的小廝也不敢多話,雖然並不知道眼前這位主子到底什麼來頭,但不管什麼來頭,都絕不是他一個做下人能夠得罪的起的。
秦元敏腳步閑閑的在書院閑逛,隻不過書院確實很大,她的身子又向來嬌弱,走的並沒有多遠,渾身便有些發虛,當下也不敢逞強,揮手讓旁邊跟著的下人帶路:
“走吧,今兒個先不逛了,前頭帶路吧。”
下人機靈的應了,因著看出了秦元敏身子有些疲軟,當下也不敢走快,隻小步的在前麵引路。
與拓跋致所住的方向相反,秦元敏的住宅反倒沒有在書院的深處,如果從南苑的大門走進來的話,秦元敏住的地方要從大門直接右拐,走一小段路程便能看見一個不算太大的碧湖,湖上架著一座精致的小橋,跨過橋便能看見一小片竹林,鬆鬆的圍著一個不大的院子,這裏,便是秦元敏所住的地方,清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