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風大急,慌忙蹲下查看秦元敏的臉色。
“無妨,隻是突然腹痛,呃——我想我需要出恭。”
秦元敏蹲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神色,紅風一臉擔憂,昂著頭略有些祈求的望著幾位侍衛。
“秦公子快去快回,天黑之前咱們是要回來的。“
“是,實在是對不住了。”
紅風見秦元敏鬢間已是出了汗,以為是剛剛的腹痛重又犯了的緣故,顧不得侍衛的打量,直接將秦元敏攙了起來,扶向了淨房。
房嬤嬤直勾勾的看著秦元敏的身影消失,招呼幾位侍衛重新坐下,隻是態度,卻是頗有些急切。
紅風將秦元敏扶到淨房,看她自己能夠扶著牆站的住了,這才走了出去,提高了聲音。
“公子,奴婢在外間等您。”
秦元敏在紅風出去的時候,卻已是直直的站的穩當,她抽出帕子擦了擦汗,輕舒口氣,哪裏還有一點腹痛的樣子。
“嘶——“
秦元敏急促的輕輕的吸了幾口氣,小心的攬起自己的衣袖,素淨白皙的手臂上,竟是有一處青紫!
“不對,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受方離之托,若是方離托付,青衣一定會來,隻是不知,現在外麵的這一撥究竟是誰派來。“
秦元敏撫著手臂暗自思量。
”世子,我家公子希望您現在能夠去一趟清風閣。“
紅風到清風閣的時候拓跋致正斜靠在門口的臥榻上,白衣霽影,黑發批散,手裏拿了一本翻開一半的書本,竟是硬生生的生出了無限風情。
看到紅風的時候,拓跋致正看著已經不斷西斜的太陽,黃金般的匹練,看眯了眼。
“你家公子怎麼還沒有出宮呢?”
聽到紅風的聲音,拓跋致疑惑的收回了視線。
“不知,我家公子本來是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出宮的,不過後來幾位侍衛圍著公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公子突然假借腹痛,讓我速速過來找您。”
“假借?”
拓跋致直起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是的,奴婢本來也以為公子是真的腹痛,哪裏想到,奴婢扶著公子到了淨房的時候,公子貼身在奴婢耳邊輕聲的囑咐奴婢過來的。”
看到拓跋致還坐在臥榻上沒有動彈,紅風的語氣已是急切了起來。
“哎呀,世子,咱們快走吧,公子拖不了多長時間。”
“放心吧,你家公子那麼聰明,拖延些時辰還是可以的,對了,你剛剛說的是幾位侍衛將你們公子圍了起來?“
紅風不住的點頭,看著站著不動的拓跋致急的跳腳。
“走吧,先去清風閣再說。”
“嗯嗯。”
“哎,世子等等奴才。”
鐵書剛從屋內出來,便看到紅風和拓跋致已經相攜走了出去,忙追了上去。
“你家公子還在淨房,你是如何出來的,不怕被侍衛看見?“
拓跋致一邊疾步行走,一邊不斷的詢問紅風。
“沒有,奴婢並沒有從正房出來,奴婢是從內室的窗戶裏跳出來的,公子特意交代讓奴婢大聲說話,那些侍衛,想必能夠聽到,現在應該還是以為奴婢在房裏呢,一會世子從正門進去,奴婢還要爬窗戶。”
拓跋致淡淡的嗯了一聲,才接著開口.
\"從你家公子回到清風閣開始,將事情一點點講給我聽。“
\"是。“
紅風急聲答應,一點點敘述方才的情形,這邊等在清風閣的侍衛們,卻已經有些焦躁了。
“這秦公子怎麼還沒出來?”
“不會掉——”
“嗯?!”
剛剛帶頭說話的統領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侍衛,放下了手裏的茶盞,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不知這位嬤嬤可否進去幫咱們看一下,實在是天色已經不早了,若再耽擱,公子今兒個可就不用出去了。”
房嬤嬤一臉猶豫,不知該不該答應,隻好在一旁賠笑。
“公子想必一會兒便出來了,勞煩幾位兄弟再等等,您不知道,我家公子不喜歡別人進內室。\"
侍衛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
“你——”
手指著房嬤嬤,又憤憤的放了回去,侍衛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個圈。
“公子,公子——”
紅風從窗戶爬了進來,悄悄的站在淨房的門口低聲呼喚。
“世子已經到了嗎?”
秦元敏從淨房閃身走了出來,對紅風使了個眼色,紅風會意,走過來攙扶著秦元敏出了內室。
“各位大人,我家公子已經好了,咱們是現在走嗎?“
侍衛早已等的不耐煩,聽到紅風如此說,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假裝沒有看到秦元敏依舊不斷發汗的臉色,圍了過來便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