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興致,可是若是沒有酒助興,我提不起興致啊。”
影五故作意興闌珊的樣子,推了推半個身子幾乎都掛在他身上的竹畫,想把他甩開。
不過竹畫到底是男子,影五動作頓了頓,竟然沒有把他剝離開。
“公子,不知您是喜歡哪種喝酒的方法呢?是讓我用手喂您,還是......\"
竹畫動作妖嬈,粉嫩的薄唇輕輕勾起,甚至調皮的舌尖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影五心中一陣惡寒,卻不得不強行抑製。
“酒怎麼還沒來?這就是你笙簫楚館服務的態度。”
影五的臉色微微帶著怒容,望著竹畫,一臉嚴肅,他的餘光不斷的瞟著對麵的房門,大腦在快速的轉動,一時之間卻毫無辦法。
竹畫一直在他耳邊不停的嘟噥,更加的讓他心煩意亂。
“公子,這酒水很快就來,您不要著急啊,竹畫可是比酒,要好的多呢。”
竹畫雖然詫異影五的態度,卻更加讓他心裏提起了興致。
笑話,他竹畫可是這笙簫楚館的頭牌,今日若不是被他對麵的那個混蛋竹書用了點小手段搶走了胡恪瑾,此刻他怎麼會在這裏陪著影五。
不過好在,老天終究是眷顧他的,眼前的這位,可比胡恪瑾要大方的多了。
影五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對麵的房門,哪裏管的到竹畫在這裏的胡思亂想,若是他知道自己無意中得到了胡恪瑾的心頭好,恐怕,也就不會如此一籌莫展了。
“公子,您要的竹葉青。”
笙簫楚館的侍者謙和有禮,手裏的托盤放著影五要的酒。
“慢著!”
已經半個身子退出房門的侍者愣了愣,不解的回頭,便猛然被嚇的蹲了下去。
“啪!”
酒瓶敲在房門上碎裂的聲音,酒水灑落一地,影五渾身戾氣的望著侍者,一副要殺了人的表情。
‘這就是你們笙簫楚館的好酒!我要的可是五十年的竹葉青!你這拿給我的是什麼,是清水嗎!“
侍者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全然不知他究竟是哪裏惹到了眼前的這位客人,哆嗦著嘴唇,聲音顫栗。
“公、公子,小的這就再去給您確認一遍。”
“對啊,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繞過阿三這一會吧。”
竹畫訕笑的走上前來,不斷地輕撫著影五的胸膛,試圖安撫他激動的情緒。
隻不過在場的兩人,完全都沒有想到,影五心中的想法著實與他們南轅北轍。
“我都鬧出來這麼大動靜了,這對麵房間的人怎麼還不出來,按理說這胡恪瑾不應該是這麼好脾氣的人啊!\"
而讓影五沒有想到的是。
胡恪瑾確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甚至天生虛偽,浮華,隻不過他今日剛剛被李絮嚇破了膽,此刻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他本是心中怒火熊熊,隻不過房門還沒打開,他的腦海中便全然都是李絮臨終的眼神,那個手,就怎麼也沒有力氣去打開房門。
不得不說,有時候一件事情的成功,除了幕後之人的心思巧妙之外,還有著無數的巧合作為誘因。
“大人,您怎麼了?”
竹書隻不過鬆散的披了一件外衫,身姿柔軟的走到了胡恪瑾的身邊,纖纖小手不斷撫摸胡恪瑾的胸膛,頭蹭後背,不斷摩挲。
’無礙。“
胡恪瑾音色沉沉,帶著難以抑製的恐慌與害怕,步子收回,輕攬著竹書的細腰,緩步向床上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