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致微微一笑,倒是像極了清貴公子的樣子,他望著顧猛的麵色明明是柔和的,偏偏話裏的壓迫如此明顯。
站在自己對麵的明明是個比他年輕太多的少年,偏偏那無形中形成的氣場,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隻是顧猛到底是蘇方手下一名相對比較有腦子的大將,不然蘇方的軍隊也不能一往無前的占據了北方的地盤。
即便這其中,因為蘇方的糧草充足占據了絕大多數的原因,其他的部隊不過都是些小蝦米,但是貴族子弟起義的可不隻是他蘇方一人。
不過是憑借著蘇方手底下的三個人中,顧猛和另外一個大胡子,比較擅長打仗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顧猛終究隻是一個武將!
他信奉男人之間用拳解決問題的道理,雖然他為人是粗中有細,但是這可並不代表,他是一個精通權術與心機之道的人。
嚴清與顧老黑早在拓跋致出來的時候,便自覺地站在了他的身後,秦元敏麵色柔和,帶著淺淺的笑意,被拓跋致拉著手,稍稍落後半步。
嚴清與顧老黑並沒有因著秦元敏端正的站在他們前麵而覺得心有不服,花池鎮一役,他們早就對秦元敏的能力心服口服了。
顧猛的臉色黑了黑,他一向自傲,信奉有事情的話便比比看誰的拳頭大,如今倒是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小公子什麼都沒做,偏偏就能壓得他胸口一窒。
“不讓,憑什麼!”
顧猛話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他本就是來打探消息的,如今上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他竟然憑借一時意氣賭氣了起來。
隻不過拓跋致並沒有讓他後悔的時間持續多久,便重新笑眯眯的開了口。
“這位兄台想必並沒有弄清楚你腳下站的地盤究竟所屬何人,我自認自己在這如回鎮還算有點說話的分量,所以你覺得,我得罪不起的人,你便得罪的起了嗎?”
顧猛完全沒有意識到拓跋致話裏的諷刺。
人行在外,本應對他這種有底氣包下一家最好客棧的人,稍稍保留一點餘地,可是如今拓跋致的話裏,卻是一點餘地都沒有留的,反而帶著三分諷刺。
偏偏顧猛因著自己方才的氣話,有些懊悔,如今聽到拓跋致如此說,盡管內心的怒火無法壓下,可他還是悶悶了片刻,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笑話,之前蘇方派出來探查的隊伍全部折損在了外麵,他顧猛雖然自傲,但是也不敢說在這如回鎮,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到對方的門上去,自己還能有命活著回去,如今對方主動送上來,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他顧猛,除了拓跋致這一情報之外,甚至還有機會能得到更大的內容。
想到這裏的顧猛,內心陡然火熱了起來。
“那好吧,不過我住在走廊的這一頭,你們隻能住到走廊的另一頭去,不要打擾到我的休息,房費不必付了,我已經付給掌櫃的了。”
顧猛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話音剛落轉頭就走,秦致微微頷首,算是道了謝。
“掌櫃的,你可是聽見了,這位公子可是說了,給我們三間上房居住的,您還不快去安排安排,晚了點,上麵怪罪了下來,別說我保不住你。”
嚴清聲音 很大,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意思,顧猛已經走到了樓梯盡頭的身影不過頓了頓,便閃身進了房間。
現在還沒必要泄露自己,畢竟,他的時間多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