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隻左手端著托盤的籌碼,右臂被夏櫻信緊緊地挎著,無奈的低聲說道,“我們真的有必要穿成這樣,然後呆在這種地方麼?”
“這是工作,別露餡了,今晚黑炎的正義使一定會來這裏的。”夏櫻信偷偷用手指戳了雲小隻一下,然後自己繼續好奇的向四周張望,然後第四十一次拉著雲小隻向其中一張圍滿了人的賭桌走去。
“你確定不是你自己想玩?”雲小隻隻好無奈的跟著夏櫻信走了過去,一看這回是俄羅斯轉盤。夏櫻信拉著雲小隻就向裏麵擠去。
“擠什麼擠,臭丫頭!”一個脾氣暴躁的中年人伸手就想去抓夏櫻信的頭發,但手腕伸到一半,他就被三根有力的手指捏住了手腕,任憑他怎樣使勁,那三根手指就是紋絲不動,雲小隻冷眼看著那個中年人“表演”了幾分鍾,冷很一聲,微微一用力就將那個中年人丟出了人群。
那個中年人摔在地上疼的誒呦誒呦的,罵罵咧咧的爬起來之後,就伸手向身後摸去,“臭小子,我宰……”
他的話剛剛說出一半,猛然抬頭正好對上雲小隻冰冷的目光,不知怎的,自己心頭竟然狠狠的一顫,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他敢動手,那個年輕人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伸向腰後的手竟然發抖起來,怎麼也抓不住刀柄。
“你給我等著,今天、今天算你運氣好!”中年男人放了句狠話,就慌慌張張的逃走了,周圍人見到雲小隻隻用三根手指就能把一個成年人丟出去,竟然很有默契的把通向賭桌的道路讓了出來。
“你也不低調一點,我們是在蹲點啊大小姐。”雲小隻壓低了聲音對夏櫻信說道。
“像你一樣用三根手指把人丟出去才算是低調麼?”夏櫻信白了雲小隻一眼。
“我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就會有一把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巨型砍刀出現把那個人的手切下來的吧,而且在其他人看來是憑空切下來的對麼?”雲小隻覺得自己的心好累,迫不得已做出了誇張的事情,卻是為了阻止更加誇張的事情發生,引發騷亂。
“請問兩位要壓什麼?”荷官麵帶微笑的對著夏櫻信說道。
“我壓零。”夏櫻信說著從雲小隻手裏接過一摞籌碼,大概有一百多萬的樣子,輕描淡寫的放在了數字0外麵的綠色區域上。
“好!”人群中竟然有人叫起好來,“我們陪這位小姐玩一玩好了,幾名男子相視一眼也紛紛下注,壓在了其他數字上。
雲小隻看著那些人鬼鬼祟祟的,不用猜就知道那些人動了手腳,而他倆被當成肥羊了,有錢能打又怎樣,在賭桌上小白們會被老司機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但雲小隻什麼都沒有做,因為雲小隻知道任憑那些人怎麼出千也不可能贏的,一直蒼白色的手臂在轉盤轉起來之後一直在調整著轉盤的轉速,那赫然就是夏櫻信三角頭團長的手臂。
雲小隻扭過頭去,已經不忍心看了……
之前那名中年男子灰溜溜的走出了地下賭場的大門,隻見一個一身著白衣腳穿白色皮鞋的白麵眼睛男子站在地下室入口前似乎正在思考怎麼進去,隻見那名男子手裏提著一隻銀白色的手提箱,頭發是梳理的整齊的寸頭,腦後紮了一根小拇指粗細的小辮子,也編的整整齊齊的。
中年男子的心情正不爽,不但剛剛在那麼多人麵前出了醜,而且今天他也輸了不少的錢,看著白衣眼睛男子文文靜靜的一看就是個文職人員,而且那手裏的箱子看起來也是沉甸甸的,這麼晚的時間來到地下賭場門口,那箱子裏裝的一定是大把的現金,想到這,他的心裏貪念生出,伸手摸出腰後的彈簧刀,手裏提著刀便獰笑著向那名男子走去。
“把你手裏的箱子留下來,然後你就可以走了,以後記住,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該來的地方。”中年男子手裏把玩著那把銀亮的彈簧刀,用刀尖指著白衣眼鏡男子。
“看來就是這個地方沒錯了。”白衣眼鏡男子看都沒看那個中年男子,直接無視地從他的身邊插肩而過,徑直向那扇鐵質小門走去。
“媽的,找死!”中年男子徹底暴怒了,今天怎麼每一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當自己手中的刀子是紙殼糊的麼,他眼睛通紅的已經失去了理智,轉身一刀就向白衣眼鏡男子的後心紮去。
中年子忽然向前一釀蹌,一刀竟然什麼都沒有刺中,而之前的白衣男子已經出現在十幾米外的的小鐵門門前了。
“見、見鬼了!”中年男子站在那裏愣愣地,有些魂不守舍的嘀咕道,“我今天沒嗑藥啊?”
據說後來這個中年人回家之後就洗心革麵,不顧家裏人的勸阻去西藏出家當苦行僧去了……
白衣眼睛男子掃視了一下會場,把目光鎖定在雲小隻和夏櫻信的身上,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有兩個有靈壓的人,難道還有同夥?”
“兩個就兩個吧……先從男士開始吧。”說著,白衣眼鏡男子抬起右手,打開手中的銀白色箱子,然後在箱子裏拿出了一條銀色的金屬手鏈,上麵還掛著一顆藍色的水晶掛墜,他表情嚴肅的把手鏈戴在自己有手腕上,藍色水晶垂下,微微擺動了幾次,忽然一片藍色的光芒閃過,然後一把銀色的金屬和藍色水晶相間打造、造型精致的短弓便出現在他的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