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鍾左右的樣子,雲小隻和許執兩人開著車按著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吧,映入眼簾的是一棟造型新奇的二層小樓,依著江畔的水勢近一半的建築物都架空在江麵上。一樓是鋼鐵骨架加上全玻璃的結構,二層則是全部由木質材料搭建。
與一樓的全通透的結構不同,二層連窗子都是緊緊關上的,密閉得一點都窺不進去。
二層小樓前立著一塊四周為鋼鐵骨架,內部是整麵玻璃填充的牌子,上麵釘著一根根木條,極為隨意地拚出了四個漢字,一念何夕。
雲小隻看了看這個很有個性的酒吧,以及門前那極富行為藝術氣息的牌子,心中確認這裏就是他們此次所行的目的地。
“就是這麼?”許執似乎很喜歡這座酒吧的造型風格,率先下車走到那酒吧小樓下細細地端詳了起來。
“應該是這裏沒錯,不過我猜那位楊七州武道家應該如同吉爾所描述的,是個很有個性的人……”雲小隻也下了車,走到那混合材料的牌子麵前,忽然被上麵的四個字吸引了注意力,一念何夕四個字看似隻是用木條隨意拚湊出來的,但上麵卻似乎蘊含著某種奧妙,仿佛很隨心的一拳一腳的意境藏在木條擺放的軌跡裏,時而銳利時而收斂。
但這不是每一個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的,甚至連許執也感受不到。雲小隻發現這木條上的與眾不同也是因為那木條上麵的意境似乎與自己體內蘊涵的冰涼氣息產生了某種反應,就像漫畫裏描述的那樣,人體內蘊含的強大的氣之間會產生某種奇妙的共鳴,相互吸引。
雲小隻在心裏想到,看來楊七州真的是一位強大的武道家,但是為什麼他的拳意可以和自己體內的氣產生共鳴卻是很令他疑惑不解,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見到他本人,一切才好得到答案。
“你在看什麼,這牌子不就是造型奇特了一點麼?”許執走了過來。
“這上麵有楊七州的拳意。”雲小隻指著那些木條解釋道,“你感覺不到麼?”
“我隻能感覺到有些蛋疼。”許執雖然對酒吧的造型很喜歡,但是對這牌子上的字卻很是嫌棄,然後他又無奈的指了下身後,搖了搖頭,“酒吧沒開門。”
“應該是還沒到營業時間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等等看好了。”雲小隻也看了看酒吧的方向,果然玻璃的大門是鎖著的,透過玻璃也可以看到酒吧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好,我已經快餓死了。”說完,許執便把車鎖好,就丟在酒吧門口,然後扯著雲小隻就像公路對麵的一家麵館走去。
“雖說是麵館,這裏的風景和裝修卻很精致呀。”許執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的景色稱讚道。在這個位置上既可以看到黃浦江的江上風景,還可以看到公路對麵的一念何夕酒吧,可謂一舉兩得。
“老板,兩碗紅燒牛肉麵。”雲小隻隨意的看了下菜單,直接點了最簡單的主食,過了一會餐廳老板就把麵條端了上來。
“老板,能和您打聽個事麼?”雲小隻攔住了剛欲轉身離開的麵店老板。
“您說,什麼事。”老板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穿著簡單的體恤和牛仔褲,笑嗬嗬地應道。
“對麵那個酒吧……什麼時候開門營業?”
“你說的是七州的酒吧呀,”老板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個真不好說了,本來他就是隨心情開門的,心情好了接連幾天晚上準時開門營業,心情不好了興許一周都不見人影,而且最近他似乎惹上了當地的幾個小混混地頭蛇,估計短時間裏你們很難等到他開門營業了。”
“小混混?那是怎麼回事?”雲小隻有點好奇,按照之前那木牌子上的拳意,別說幾個小混混不是楊七州的對手,就是雲小隻也沒有信心可以絕對打贏他,可是這樣的強者怎麼就至於躲起來不敢開門了?
“事情挺複雜的,不知你們二位是……七州的什麼人?”老板有些遲疑,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雲小隻和許執二人。
“您別介意,我們也是受楊七州先生的一個朋友之托,來找楊先生說些事情。”雲小隻看出了老板的遲疑,也心中釋然,這憑空出現兩個陌生旅人一直不停的打聽著楊七州的事情,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而且還偏偏是在楊七州惹上麻煩躲起來的時候。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們兩個人都很可疑,所以雲小隻趕緊表明了身份和來意。
“這樣啊……受楊七州的朋友之托,不知道要說的事情是否方便和我先說說看呢?”老板對他們的懷疑明顯沒有消除。
“這個還真不太方便,”雲小隻也很為難,最重要的是即使他和麵店老板全都說了,也會被係統強製屏蔽,成為徒勞,“老板您可有楊先生的聯係方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