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方目光一閃,連忙說道:“楚銘可是威震南海的散修,坐化前修為已至半步金丹,其中的寶藏絕對十分驚人,曹某也是偶然得到一條他坐化洞府線索,不知道這等驚天寶藏,能不能換曹某的一條命?”
柴知然卻是低垂著眼簾,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就說當年楚銘的洞府深藏穀底,人跡罕至,為何會有人不斷前往,原來是你在外引誘出色的肉身武者前去,供楚銘挑選奪舍的吧?不過你這老狐狸,在這般關頭還能想出這般毒計,倒也不愧梟雄本色,能一路走到今天的地步,絕不是僥幸……”
“不過,抱歉的是,楚銘早已是被我徹底擊殺,神魂俱滅,這或許要讓你失望了!”
曹一方下意識後退了一小步,眼中再也沒有原來的鎮定之色,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保命底牌,竟會是這種的情況……
見此,柴知然終於歎息了一聲,道:“想來你也是拿不出我看得上的東西了,而我們之間的仇恨,就用你的命來償還吧!”
話音剛落,柴知然五指捏爪,看似輕輕一伸,卻有八龍之力在爪影中奔騰,氣勁爆射,向著曹一方重重壓下。
而曹一方不知何時,手中卻多出了一把道器圓盾,十分不凡,竟是擋下了這一擊,不過仍舊是如同風雨中飄搖小船,搖搖欲墜。
重壓之下,他大汗直流,連忙咬牙道:“柴兄弟,你別急,隻要你留我一條性命,我願意拿我所有家當來換,我府中不僅有突破通靈的聖藥靈元丹,還有好兩把上品道器……”
聽到這話,柴知然麵色不變,低垂著眼簾喃喃道:“你知道嗎?你那侄子於海濤臨死前,曾用你的名號威脅我,而當時我隻是個練氣武者,麵對著這般高如大山的威脅如是螻蟻一般,又豈能不懼?但我對卻於海濤說,我在修煉之初便殺人證道,證的便是一往無前,隨心所欲之道,若今日不殺你,我的道心必會蒙塵!因而我不僅殺了他,還立誓將來也必誅你曹一方,這也是我能走到今天地步的動力之一……”
“就算你拿出仙丹,神器,我柴知然也絕不會違背我的誓言,讓自己的道心蒙塵!”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能饒了你,可當初的泥頭莊的數百無辜村民,現在此地所有的冤魂,能原諒你嗎?”
“惡人該死,良人該活!你為了一己之私,多行不義,勾結大盜,手底下沾染了無數鮮血,可有想過今日也會成為一隻螻蟻,任人宰割?既然上天沒有收你,那今日就由我柴知然來收你!”
這些話語如同是一把把利刃,一字一頓生生地插在了曹一方的胸口,讓他難以呼吸,如墜冰窖。
與此同時,柴知然睜開了眼睛,射出了一道精光,頓時五爪一抓,再度向著前方重重壓下。
這一抓,他已然是激發了龍勾爪的全部威能,又豈是曹一方能夠阻擋得了的!
轉眼間,爪影便來到了曹一方的麵前,帶著呼嘯颶風重重壓下,他手中的道器盾牌立刻被摧拉枯朽的巨力震飛,隨之又有一道銳利靈力閃過,他的眉心便出現了一道梅花大小的血印,觸目而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