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阡殤已然出現在藍萱兒身後。
藍萱兒聞聲轉過身,一眼就看到夜阡殤了。難得今日他竟然不穿那件妖冶張揚的紅袍,而是著了一身月牙白的雪綢長袍。就連赤金麵具也變成了白色的羊皮麵具。乍得一看整個竟然變得文雅如玉。
不,就算他今天的穿著很賞心悅目,但沒問清玄根能否喚醒前,她都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夜阡殤,你個騙子。明明我的玄根都無法喚醒了還騙我去幫你偷書。”藍萱兒怒怒的說出。
或許是說得太急,說完了她才覺得自己用詞不當。
本來是質問的話卻說成指責的話。她本是要說:夜阡殤,你確定能幫我喚醒玄根嗎,如果你敢騙我,就休想我會幫你去偷書。
明明兩個意思很不相同,但她就是說反了。現在藍萱兒有一百個後悔在心裏翻湧,看來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的確說得有禮。
果不其然,聽罷藍萱兒這番話。夜阡殤狹長的鳳眸明顯升騰起怒意。
“本尊何時騙了你?又是那個無能愚昧之人說你的玄根無法喚醒了?”夜阡殤鄙夷的問道。
看著夜阡殤生氣的樣子,藍萱兒所以囂張氣焰都瞬間湮滅了。
“藍玨說我的玄根被封了太久,已經枯竭,即使是解開封印也無法再修煉了。”藍萱兒弱弱的回答。
“藍玨玄力不及本尊才會認為你的玄根無法喚醒的。可是本尊沒想到,你竟然信了,還來指責本尊。”夜阡殤很是不悅。這個女人竟然敢質疑的能力?
聽著夜阡殤的說辭,藍萱兒懊惱萬分。“我本來不是要那樣說的。”
“你本來想怎麼說了?”
“我,唉。算了!”
藍萱兒苦惱的拍拍腦袋,如果跟夜阡殤說她一個情急把質問的話說成指責的話。那她一定會被夜阡殤笑死了。
“聖尊,連我爹都無法喚醒我的玄根。萱兒著實好奇,您憑什麼就行?”藍萱兒轉換了話題。還特意用了尊稱,他應該不追究剛才那個問題了吧?
夜阡殤還記得藍萱兒拍腦門很是苦惱的模樣,他現在很想知道原話是怎麼樣的。
“回答本尊剛才的問題。”
哎呦,他怎麼就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呢。藍萱兒咬咬牙,打死她也不會告訴他的。
“反正不是什麼好話,聖尊還是別要聽了。還有聖尊不說有什麼把握喚醒我的玄根。我都沒信心能成功偷出《玄靈初始錄》了”
藍萱兒就不信《玄靈初始錄》還不能鎮住夜阡殤。
“你若偷不到《玄靈初始錄》本尊還真沒把握能給你喚醒玄根。”夜阡殤垂眸注視著藍萱兒,很是慎重的說道。
“《玄靈初始錄》跟我喚醒玄根有何關係?”藍萱兒抬眸對上夜阡殤的鳳眸。終究還是那本書比較重要。
“嗬嗬,你好矮!”夜阡殤輕笑,第一次站著和她說話,她隻到他的肩頭。此刻和他對視微仰著頭的模樣很是可愛。
啊,怎麼就突然說她矮了。她不矮好嗎?明明已經有一米六七了,隻不過夜阡殤這個大魔頭竟然還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是她矮,而是他太高了。但她才不會讚他高。
“別跑題,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藍萱兒沒好氣的道。
說完走開了幾步,她不要靠近他了。靠得太近隻會顯得她矮。
看出藍萱兒的用意,夜阡殤嘴角不經意劃過一抹好看的弧度。徑直走向一邊的太師椅坐下。
“你娘是巫族的人,她下的封印必是巫族一派的。除了《玄靈初始錄》中有記載,能解你的封印也隻有巫族的人了。可你認識巫族的人嗎?他們又會為你解除封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