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的死了,她就成謀害皇子的凶手了。為什麼她每次都那麼倒黴。
上一次沒把他砸死是她幸運,這一次不代表會有那麼幸運了。
看剛才淩墨澈的情況,麵色青紫薄唇無血,而且身上的筋脈內似有東西遊動,難道是蠱毒發作了?
如此想著藍萱兒走進了床榻,墨晨動作靈敏攤開針袋,黑月褪去淩墨澈的上衣,白誓精壯的上身便呈現出來。
隻是上身暴起的筋脈都有圓塊物體在遊動。而且不下百個。
藍萱兒看得心驚,這是胎蠱的蠱蟲。如此多的蠱蟲一同啃噬身體,那痛苦可想而知。
墨晨的紮針的手法很是熟稔,手起針落精準的刺入每個穴位,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幫淩墨澈紮針練出的。
四根金針刺入大穴位,十根極細小的毫針刺入隱秘的穴位,其餘一百多更根銀針,刺入普通穴位。
這其中四個金針的刺入的大穴位很重要,隻要一分的偏差便即可讓淩墨澈喪命。
十根毫針的穴位更難找,因為它隱密又有五處緊挨著大穴位。
如果將毫針誤刺進大穴位,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剩下一百多跟銀針,雖然刺入的是普通穴位,但穴位眾多,如果露紮了一道穴位。方才刺入的所有銀針金針都等於白刺了。完全起不到抑製蠱毒的作用。
藍萱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方才墨晨怎麼下針,用什麼針刺入那個穴位,她看一遍便全部記下了。
待一百多跟針都紮好後,便是割腕放出毒血,隻要做到完這些。淩墨澈的命大抵算是保住了。翻過右手手腕,消過毒的刀片在手腕處割開一道口,取來了盛血的器皿。手腕卻沒有流出黑血。
“毒血凝固了。”墨晨眼裏浮現一層濃濃的不安。放不出毒血,就無法壓製蠱毒。
藍萱兒走進,便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身體那麼冰,血液不凝固才怪。
“放不出毒血他會死嗎?”藍萱兒略顯不安的詢問。
“黑血含有劇毒,若不放出,主子性命堪憂。”墨晨低沉的說出這幾個字,杏眸滿是擔憂。
“怎麼恐怖,難道除了放血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藍萱兒徹底慌了,如果他死了,不隻是她整個藍府都在劫難逃了。
“沒有。放不出毒血,最多可以撐過一天。”墨晨如實回答。
“淩墨澈,你千萬別死。我去找莫星宸。他一定有辦法救你。”藍萱兒急忙轉身出去,莫星宸的醫術高明,又是神醫的親傳弟子。應該他能救回淩墨澈的。而且隻要她騎坐夜煞,找來莫星宸不過一會的事。
黑月一把攔住了藍萱兒的去路。“莫星宸此刻不在南靖,你去了也找不到。”
“藍姑娘,你哪來也不用去。而且你推到的主子。我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墨晨冰冷的涼薄的聲音響起。此刻背對著藍萱兒。
專心的收針。淩墨澈的臉色已經褪去青紫,變回慘白。身體的筋脈也平舒開來。方才的蠱蟲已經被銀針控製住了。但毒血放不下,淩墨澈就還未脫落生命危險。
“你怕我去找莫星宸就不回了?”藍萱兒回頭,眼裏不悅。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什麼樣下人。
她好心去找莫星宸來救命她們主子,她們竟然當她是逃跑。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你身為皇子妃,主子身子不適,你應該隨侍左右的。”墨晨收回全部銀針。又幫淩墨澈蓋好錦被才不急不緩的說來。
她知道主子很快就會醒來,眼下是要去準備湯藥給主子服用。如此毒血在體內,還可以多留一日。
一日的路程,趕回王府,莫護法也從西翊趕回來了。
沒有這個意思,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皇子妃?要她服侍淩墨澈就知道叫她皇子妃了?平日裏藍姑娘都叫的不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