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書信,藍萱兒命紫玉回了藍府。既然不用回宮,那她就趕緊回府。回去跟哥哥商量一下計劃。
來到正廳,兩名暗衛已經不知所蹤。藍萱兒心裏默默悲哀一句。必是跑去跟淩墨澈告狀了。
管他呢,讓淩墨澈知道在她安插人可不是什麼好事也好。
夜如潑墨,藍府,四個蒙麵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藍玨的書房。
從南院回來,藍玨直接進入了書房。
房門一推開,迎麵便飛揚出一把金色的粉末。衣袖一揮玄力便將粉末全數反揚回去。
於此同時四把亮晃晃的大刀,便迎麵劈來。
藍玨赤手空拳連接兩百多招,退至院中。藍府護衛全數湧上,本是輕易就能對付這些黑衣人的。
奈何這些人精通巫蠱玄音術,詭異笛聲一起,便見憑空飛出毒蛾,怪鴉,地上更是憑空湧出毒蛇蠍蟻,一時間內整個院子的護衛亂成一鍋粥。
趁亂之機,四名黑衣人同時偷襲藍玨。一邊防止毒物襲擊,一邊又要抵禦四名黑衣人,藍玨顧暇不及手臂挨了一刀。
這一刀倒也不深,但刀刃中淬了劇毒。不消片刻手臂流出了黑血,玄力更是快束耗減。眼看黑衣人就要一刀劈中藍玨了,一柄熾焰劍飛出,不偏不倚打落黑衣的利刃。
藍軒玦攜眾多精銳護衛趕到,黑衣人見情況不妙,一把金粉,便全數消失無蹤。
藍玨封脈鎖毒,未了才走出幾步,便體力不支倒去。
剛趕到現場的紫玉,急忙驚呼:“大少爺快來啊,老爺毒發暈厥了。”
但藍軒玦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藍玨一眼,一邊命人處理毒物,一邊收集了那些金色粉末。
紫玉臉色一僵,這大少爺忒沒良心了。自己老爹快死了,卻是毫無關心之意。
翌日,藍萱兒一夜好眠。
紫玉不在,藍萱兒學著自己穿衣梳發,然而還是弄不好。隻能喚來幾名王府的侍女。
王府裏的侍女不了解藍萱兒的穿著喜好,明明都囑咐簡單把頭發弄弄就好。但這些侍女還是把藍萱兒打扮得明豔動人。
一身降輕紗紅羅裙,裙擺旋褶似朵盛開的紅花,藍萱兒看著就不習慣。怎麼打扮跟新娘子一樣。正想退了再換。黑月已經出現在門外。
“皇子妃,皇子召你。”簡單幾字。藍萱兒都沒來得及說等等,黑月已經運玄將其帶走。
到了黎華殿,墨晨一見藍萱兒先是驚愕了幾秒。而後才悠悠讚賞一句:“皇子妃今日的打扮好生明豔啊。不愧是帝都有名的美人。”
藍萱兒嘴角一抽,這是貶義的話,絕對是貶義的話。都說了一身紅不是她這種清純係妹子穿了的。都怪那幾個侍女。
“皇子醒了?”藍萱兒隨間感覺自己的問題很腦殘,不醒怎麼可能召她。
“皇子在寢殿,皇子妃趕緊進去吧。”墨晨淡笑的說,態度比以往好得多了。
皇子妃?從昨天起淩墨澈這兩貼身侍衛都一改常態,均是叫她皇子妃。她都快要淩墨澈取消婚約了,現在被那麼一叫,感覺怪愧疚的。也感覺那裏不正常。
穿過正殿,藍萱兒一入內室便聞一陣淡淡草藥香,目光迅速掃到榻前的熏爐,此刻正香煙嫋嫋。
這熏內的藥草是加快傷口愈合的,昨天為淩墨澈把脈時就知道他筋脈受損,莫不是受了內傷?
“皇子?”藍萱兒看向簾幔,小聲的喚道。
“進來。”清冷微沙啞的聲音,好聽得讓藍萱兒妒忌。
撩開了垂幔,精壯結實的身上又插滿了銀針,一手還在放血。
“怎麼不告訴我。什麼時候蠱毒發作的?”藍萱兒習慣性的把脈,水眸不禁閃過憂色。
脈搏還算平穩,蠱毒基本被壓下了。可是淩墨澈這蠱毒不像剛才發作的,難道昨晚就發作了?
“那時你睡下了。”簡單幾個字,淩墨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鳳眸卻一直藍萱兒身上看。
有些驚歎,原來藍萱兒穿起紅裙是如此美豔的。本是傾絕的容顏,束腰紅裙的襯托,便多出了一抹平日那得一見的妖冶。
因為她睡下就不打擾了?這家夥是病壞腦子了嗎?這是關乎生命的事,如果他提前死了,那她的計劃怎麼辦?血盟怎麼解。
“你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藍萱兒目光不直覺的柔和了下來,玉指沁出血,劃過淩墨澈的手腕上的口子,傷口便愈合了。
“你那麼關心我了?”鳳眸略帶輕佻的看向藍萱兒。
“沒有,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藍萱兒急忙躲避淩墨澈的目光,轉而看向他上身的銀針。熟稔的取出銀針,藍萱兒在等藍府來人。來人說她爹受傷的事。如此她就有理由回去了。
“很快就是了。”磁性微沙啞的聲音,悠悠道出。
藍萱兒拔針的手不禁一頓,便是抬眸去看淩墨澈:“什麼叫很快就是了?”
他不是說相敬如賓,互不幹擾的嗎?如此怎麼做真正的夫妻,而且她還計劃著跟他取消婚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