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似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七天。”
我驚呼出口:“七天,不可能……”一個吧字未出口,我卻閉了嘴,如果不是七天,他為何消瘦如此,他臉上的胡須,決不是一天可以長出來的……
“真的昏了七天?”
“七天。”他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嘴力,不停的親自吻,最後,甚至將我的手指含在嘴裏,不願放開。
看著他的樣子,我的心微微抽動,不知是痛,是酸,是苦,是樂。
隻是那麼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可是,眼底卻又流出淚來。
也許,我是瘋了。可是,我真得好想,抱著他大哭一場,可是,心底卻又湧起狂笑的衝動。
就在我以為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要不要隨著心去放肆的哭、放肆的笑時,他卻猛的撲向我,將我再次狠狠的摟在他的懷裏。先一步的,他笑出聲,很大聲,就像他終於找到了幾失去的至寶,很開心,很興奮……可是,我的耳尖卻感覺到了濕意,一滴又一滴,順著耳朵,流至耳後,一直到我的背上……
於是,我也跟著笑了,也同樣的哭了。
我在醫院裏僅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在醫生的諸多不許,盡量,盡可能之類的言語中離開醫院。
回到家,才覺得,醫院裏的條件再好,總是不如家裏的好。
雖然我離開了七天,可是家裏幹淨如新,我有些訝異,他立刻便告訴我,他請了鍾點功上來。
“現在你還不能躺著,到陽台上去曬曬太陽,醫生說你需要多照陽光,一會吃完飯,我陪你到樓下走走……”
他變得有些囉嗦,可是,卻親切了許多。
“醫生說還得再喝兩天粥……多喝湯……”他突然閉口,看著我。
我疑惑的挑了挑眉,看著他。
他有些尷尬,“我不會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