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銀毛,這麼丟臉的事,你怎麼還好意思說。”雷鳥拍打著翅膀,對氣急敗壞的猴子嗤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己的伴侶被一劍削了翅膀,要是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就那雙禿毛的肉翅,除了烤來吃,還能幹什麼?”猴子反唇相譏。
“你是羨慕吧,同是斷了手足,我的能長出來,你的呢,有本事你也長個沒毛的出來啊。”雌性雷鳥一看雄鳥被欺負,立即跳出來。
“雷鳴,雷閃,你們就不要鬧了,也要體諒體諒人家銀毛的心情啊。”一隻火紅的狐狸抱著身後八條尾巴,笑著說。
“騷狐狸,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還是商量商量咱們下一步的計劃吧。”黑蜘蛛坐在一張透明的網中,八個複眼觀察著每一麵鏡中的畫麵,抖了抖身下的蛛絲,然後指著蘇子嫿的那一麵鏡子,好笑道:“這小丫頭不錯,都把紅蓮戲弄的團團轉了。”
聞言,眾妖獸停止說鬧,齊齊看向鏡中的蘇子嫿。
“你說,我們要不要和她合作?”一個遲疑的聲音說道。
“我受夠了,憑什麼她飛升了,卻留下我們在這等什麼有緣人?誰是有緣人,就憑她留下的那些試煉嗎,與我們何幹?”狐狸甩開抱著的尾巴,氣憤的說。
“好了,不要說了,一萬年了,我們在這傻傻的守了一萬年,如今,該是我們出去的時候了。”叫銀毛的猴子一聲大吼,雖然它在這些妖獸裏麵是最瘦小的,卻是讓它們最為忌憚的,尤其是它認真起來以後。
銀毛想到 執意要留下金富貴的火蟒 紅蓮,當初它進入秘境的時候才是一條才從蛋殼裏孵出的小蛇,連外麵的世界都沒見過,要不是這樣,它也不會這麼孤獨,也不會又承受一次背叛。
銀毛看著無數個鏡子,看著鏡子中或喜或怒,或尋找寶藏,或 斬殺妖獸的修士,心裏漸漸有了斷決。
蘇子嫿可不知道還有無數的妖獸向看戲一樣盯著他們,她現在露出最為和善的笑容,看著火蟒,等待火蟒的決定。
火蟒看著蘇子嫿的笑容,突然想到了百年前的金富貴。
那時的他和師兄弟們一同闖進了它的洞穴,吵醒了沉睡的它,那些師兄弟們一看即使他們合力都對付不了它,急忙逃跑。
那時的它帶著被吵醒的怒氣,一路窮追不舍,那些人沒辦法,就將修為最低,跑的最慢的金富貴往後一推,希望他可以阻擋片刻。
那時,它真的是想要殺了金富貴的,可是,看到他受傷的眼神,看著他盯著逃走的師兄弟們的仇恨的眼神,它突然心疼了。
這種眼神多像當初的它啊,當它知道那女人要飛升了,卻準備把它們都留在這個小世界了,那時,對她的眷戀統統都變成了恨意,這一萬年來,這種恨意似乎沒有減少,反而向發酵的酒一樣,越來越濃烈。
火蟒將頭埋在身子底下,遮掩住它酸澀的眼睛,等心情平複,才漸漸的揚起頭來,看著蘇子嫿說:“想要知道這秘境到底有什麼秘密,隻要往沙漠最中心去,不過,你能不能找到答案,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蘇子嫿看著火蟒遊去的背影,心裏呼出一口氣,看著容洛和楚君寒,道:“走吧,咱們去沙漠裏碰碰運氣吧。”
容洛終於從火蟒能口吐人言的驚訝中回過神來,詫異的問:“難道這不僅隻是一個單純的小世界?”
“當然不是,不管是秘境入口的禁製,還是一進入口的亂石地,明顯是被控製的。”蘇子嫿看了容洛一眼,奇怪道:“難道你爹沒說過,這個秘境有可能是人為的嗎?尤其是隻允許練氣期弟子進入,就有點奇怪了,我師父猜測,也許是某個飛升的大能留下的戒子空間吧。”
蘇子嫿也不遮不掩,將她的猜測說了出來,主要是,她想到蘇景晨,覺得,沒準這又是天道送給蘇景晨的機緣,尤其在她已經毀了蘇景晨幾次好事以後,她的警惕心更深,沒準天道都要忍不住想出手了。
想到前世蘇綰綰就是在這裏和蘇景晨第一次見麵,她不由得暗喜,她都在蘇景晨那掛了名,而且,現在,秘境裏的蘇綰綰可是紫涵假扮的,她倒要看看,天道又有什麼辦法要她怎麼沿著前世的軌跡走。
漫天黃沙裏,上官瑾帶著一隊魔門弟子,漫無邊際的尋找有價值的靈草,順便拿妖獸練練手。
“蘇綰綰,你怎麼在這?”上官瑾剛被他殺了的沙蠍子,一回頭,看到走過來的紫涵假扮的蘇綰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