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朋友。”蕭簫惦著遠星。
“先避禍要緊呀!”
老婆婆好象是不由分說地硬將蕭簫往小巷深處拉。蕭簫還真看不出這個老婆婆手勁原來不小呢!
老婆婆直將蕭簫拽進一個幽深庭院後,才好似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一關上大門,她就開始咬牙切齒地說罵起來──
原來搶人的惡少命叫李文武,帶頭騎馬橫衝直撞的叫李立武,他們是兄弟,兄弟倆在方圓幾百裏內為非作歹沒人敢管,一切蓋因其老子乃當地首屈一指的大財主,舅舅又是管轄這一大片地方的江陵太守。
那被搶的美少婦名叫小玉,是新近才從外地搬來此處做小生意的,文武惡少自見了她之後就七魂去掉六魄,幾日裏便買通官府以賣假貨為名將她夫婿下到牢裏。不過,惡少此番似是對小玉動了真情,雖幾次強行抓她去也隻不過是要人家陪他吃酒看戲,似乎並沒有將她那個,而小玉本人因惦著要如何救出牢裏的夫婿,也隻得如此不鹹不淡地呆在鳳凰集跟人家耗著。
蕭簫越聽越氣,而老婆婆卻邊說邊將她往廳堂領,到了廳堂之後蕭簫卻好似自己這刻才發現原來老婆婆家還算是個殷實之戶,因為廳中一切物什的布置雖說不上富麗堂皇,但也相去不遠,而回首方才穿來的廳院花徑也感覺是錯落有致的。
廳堂上下但見有丫環、仆從穿梭來去、絡繹不絕,而當老婆婆開始命人端茶待客時,蕭簫人還似在夢中一般地有些茫然。
兩人沒待落座,忽有丫頭來報說姨姨來了。
丫環稱呼的姨姨,其實係該老婆婆之胞妹。
“姨姨”一進廳,蕭簫頓覺眼睛仿佛突然遭遇強光似的被刺了一下,但見來人渾身珠光寶氣,雖已是半老徐娘,卻裝扮得比年輕姑娘還豔麗奪目。
而對方一到卻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蕭簫看,好久嘴上才發出一陣嘖嘖嘖的讚歎聲,同時一邊向她老姐道:“姐姐真是好本事喲!去哪裏弄來這樣一流的貨色,小妹這幾日為花魁的事真是焦了心,眼下可好了,眼下可好了!”
老婆婆一聽她妹子這話好似有點原本沒料到地慌神,她不自然地說:“花主,咋了又要選花魁,牡丹……
她妹子花主不待老姐說完突然就變得怒氣衝衝:“唉!別提那賤貨,竟和一個窮小白臉的跑了,害老娘我白養她十多年。”
她老姐臉上卻現一種似對這類事看慣了的神態,倒也真沒再提那“賤貨”,少頃她像安慰似的說:“好了,隻當是掉了些銀子,反正票子是賺不完的,你天香樓裏不是還有幾個絕色女子嗎?我看芍藥比牡丹也差不到哪裏去。”
“姐姐老花眼了吧?人家立武少爺一句話就不客氣地說不夠格了,”突然花主一轉身過來拉住蕭簫,“倒是這雛貨才是叫人越瞧越愛呢!”
聽到這裏,蕭簫此時心中已有八、九分明白自己是落進什麽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