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簫不禁打了個寒顫,猛然她就想起了魔鬼和十萬天兵共同播在地球上的毒,那是一種會使我們逐漸喪失人性最終引起自我毀滅的毒。
因為這種無形無色看不見摸不著的毒當時撒得不平均,所以有些人先變質了,這可能不會影響那些宇宙客的預期目標,因為一粒老鼠屎可以搞壞一鍋湯,最後整個地球應該還是會如他們所願地自行毀滅吧?
人一旦中了這種毒,所有的善性都會全毀了,他不會再記得從前美好的東西;他隻會忘不了從前的任何不幸和不愉快,這些不幸和不愉快全部糾結在一起,最終造成他靈魂的火山爆發!
他居然要殺盡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這太可怕了,所有的人包括誰?不是連他的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孩子、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甚至什麼七大姑八大姨都算在內的嗎?難道他現在連一個親人和朋友都沒有?
“你不必害怕,我現在還沒有決定要馬上殺你,”鬼臉人一邊劃槳一邊陰森森地說,見蕭簫不作聲,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不過等我要殺你的時候,你怕也沒用。”
蕭簫不願再和他說什麼了,她心裏想:這個人可能已經完全變態了,最好是不要理他。
鬼臉人大概也瞧出蕭簫不打算再理他,他於是也就沒有再說話。
不多久,陸地不見了,望眼四周盡是一望無際的水波,空蕩蕩的,除了他們這葉小舟,海天之內竟連一隻飛鳥也看不到。
鬼臉人隻是不停地劃槳,蕭簫半點都猜不出他究竟是要將小舟駕向何方。
好在當天快黑時,前麵突然有一個島嶼從直漫至天際的水中浮了出來。
但願這裏是目的地了,蕭簫心裏暗祈。蕭簫心裏想:即使鬼臉人再有勁劃下去,自己也無法再經得住這水中的顛波了。
鬼臉人果然將小船劃向這個島。
蕭簫心裏寬了一下。
這是個有圓月亮的晚上,披上銀紗的熱帶樹更加婀娜多姿,如茵的綠草上,許多不知名的野花正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鬱芳,夜蟲早配合著輕柔的海風在開一場輕音樂會了。
鬼臉人加快幾步走到蕭簫前麵往前探著頭,仿佛是在辨認什麼路徑。
啊!又是那個熟悉的背影!如果說他是中了那可怕的毒才變成這副模樣這種心態,那也並非是完全不可能呀!
“方玉剛!”
突然洶湧的淚水使蕭簫情難自禁地用中國話大聲衝鬼臉人的背影喊。
蕭簫看見鬼臉人的身子似乎因自己的叫聲而晃了一下,但他並沒回過身來,也沒嗯。
“方玉剛!”蕭簫這次用英語更大聲地喊。
“你在叫誰呀?”鬼臉人終轉過身來,奇怪地問。
這麼說他真不是方玉剛了?
此刻,麵對著那張在慘白的月光下更顯得恐怖異常的臉,蕭簫卻突然不害怕了,因為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一下子忘記了什麼叫做害怕。
蕭簫幾欲神經失常,因為那個人的懵懂使她想到了方玉剛可能是受傷而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