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或者不偷?這是個問題。”床榻上,原本就無病無災的燕仁霜依舊在裝著病,事實上,要是不裝病,那他就真的躺在床上養傷了。真不知道侍女旋兒哪來的那麼大毅力,已經七天了,燕仁霜還是能夠感受到她那赤裸裸的殺意。
當然,這七天的燕仁霜也沒有白躺,他已經基本摸清楚了自己胸口那奇怪的紋身為何會發燙。隻要侍女旋兒戴著那支鑲著紅色珠子的發簪進入自己十丈範圍內,胸口的異獸紋身就會熱起來,要是旋兒沒戴發簪靠近,則胸口的異獸紋身一點反應都沒有。也就是說,問題出現在那隻鑲著紅色珠子的發簪上。
現在,困擾燕仁霜的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怎樣拿到那支發簪。旋兒戴在身上時自然沒有下手的可能,燕仁霜不敢送上門去找死。但是趁她沒在的時候偷過來那風險也是極大,基本上等同於火上澆油,一旦被發現,燕仁霜敢肯定,那時候即使自己躺在床上裝病,旋兒也絕不會有一丁點的手軟。
可是不偷,燕仁霜的心又癢的難受,那麼玄妙的事情,別說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保不齊就是上天的恩賜,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偷,幹嘛不偷,一個男人怕女人怕成這個德行,成何體統。燕仁霜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翻下床,看了看外麵開始有些昏暗的天色,悄悄的竄了出去。今天旋兒沒有戴那隻發簪,而且每天這個時候,旋兒必定跟在母親身邊。隻要做的幹淨利索,未必就能被發現。
輕車熟路的,燕仁霜避開護衛下人們來到了旋兒的房間,與猜測中的一樣,剛剛靠近房間,胸口那異獸紋身便開始發熱,而且,越靠近床頭,胸口便感覺越熱。翻開枕頭下麵,紅色發簪就放在那裏。
“啪!”一個很輕的響動從外麵傳來,燕仁霜一個激靈,臉色大變,進來時,他用樹枝和花盆設了個小機關,隻要有人碰到就會發出聲響。快速抓起床上的東西,燕仁霜就往窗戶那邊跑去。隻是,他才剛打開窗戶,還沒跳出去,門就被推開。
“旋兒,嗬嗬,那麼早就回來了。”直接被抓個現行,燕仁霜隻得堆起笑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希望旋兒聽過這話。
“下流!”很明顯,旋兒沒有聽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又或者這句話用在她身上不合適。伴隨著旋兒的喝罵聲,原本擺放在門口的花瓶被直接砸了過來。
偷點東西而已,最多是無恥,跟下流有什麼關係,自己倒是想下流來著,可惜哪有好的機會……見花瓶飛來,燕仁霜急忙往一邊閃去,心中納悶,旋兒是不是罵錯詞語了。不過當瞥見被抓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時,燕仁霜立刻暗道不好,剛才太急,沒注意發簪下邊放的是一件小肚兜,直接一把給抓了過來,現在拿在手中,別提有多刺眼了。一世英名啊,毀於一旦!盡管燕仁霜已經幾乎沒有什麼英名了。
“卑鄙,無恥!!!”花瓶沒砸中,旋兒立刻欺身上前,揮拳便打。
“你是侍女,有點規矩好不好,怎麼能打主子!!啊!!!!”
“別打臉,行嗎?啊,我的眼睛……”
女人是老虎,會武功的女人更是老虎中的老虎,燕仁霜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再次驗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他回到自己的臥房時,已是一瘸一瘸,兩個眼眶更是烏黑一片。說別打臉,可是旋兒招招往臉上招呼,根本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哪有這樣的侍女啊,這比正牌夫人還正牌夫人,可偏偏就是看的摸不得。額,可能經此一劫,以後連看也看不得了。
解開衣服,燕仁霜查看起來腹部的傷,剛才肚子被旋兒的小膝蓋頂了好幾下,就像被大木樁撞上似的,真不知道旋兒是怎麼練的,那麼嬌小的身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道,母老虎,古人不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