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大人,小王爺,這位是梁國安平州長史黃守任,全權負者迎接使團的事項,並會隨同使團一起前往上陽。”飛羽軍指揮使王當介紹道。
“柏大人小王爺一路風雨兼程,辛苦了。”黃守任寒暄道,臉上是皮笑肉不笑。五萬石糧食就是外麵包著蜜糖的毒藥,他哪裏笑得出來。
“不辛苦,我們燕梁兩國一衣帶水,乃是兄弟之邦,聽聞梁國有難,燕國上下感同身受,我等些許辛苦又算的了什麼,早日緩解梁國災情那比什麼都重要。”燕仁霜拍著黃守任的肩膀,文縐縐的說出了這麼一段話。當然了,這話中有多少誠意就隻有天知道了,反正燕仁霜仗著身高拍黃守任肩膀時可沒有半分敬意。一直以來燕仁霜信奉的準則就是人敬我一尺,我還其一丈,人惹我三分,我還他十分。
“黃大人,不知道梁國境內的事項是否安排妥當,五萬石糧食可不是小數目。”眼見關係鬧僵,作為正使的柏誠之連忙上前打圓場轉移話題,與燕仁霜的無所謂不同,柏誠之還想憑借著此次出使得到皇上的重用呢。
“三千護送的軍士已經在邊境準備妥當,民夫和馬車都征集好,沿途的州郡也都已經知會了。”黃守任最反感別人拿他身高做文章,但麵對燕仁霜隻能強按住火氣。真的鬧翻讓燕國使團無法成行糧食無法運入,到最後損失最大的還是梁國和自己。燕國到時候完全可以雙手一推把責任都歸咎於梁國,梁國朝廷已經在百姓中間沒有什麼威信,再解釋也不會有人聽,而自己本人,可能淪為整件事情的替罪羊。
在柏誠之的打圓場下,眾人隻在城門口短暫停留了會,然後就被引向城內最好的客棧,飛羽軍指揮使王當已經在幾天前就將客棧包了下來。
溫暖的熱水,舒適的大床,還有精美的酒菜……這些客棧裏都有,最重要的是,燕仁霜手裏還有一枚鎖魂珠,這一停下來修整正好可以複活一個新的三國人物。這一路下來,除了趕路外,每到一地燕仁霜都會將當地的飾品店當鋪等店鋪逛一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五天前被他收獲了一枚鎖魂珠。隻是由於這幾天忙著趕路,根本沒有機會複活鎖魂珠裏麵的三國人物。
可還沒等燕仁霜複活鎖魂珠裏麵的人,飛羽軍指揮使王當派的人就來了,然後燕仁霜和柏誠之被帶進了一間戒備森嚴的房間內,見到了一幅大地圖。
地圖包含了燕國邊境部分及梁國大部和江國一部,繪製的非常精細。在梁國部分上還有顏色填塗,一些地方還做了標注及塗改。看到這張精細的地圖,燕仁霜才猛然發覺燕國的野心絕不是一時而起,而是潛藏了許久,這次是借著賑濟糧食的機會展露出來。
“梁國境內紅色標示的安定、安道兩州嚴重****,幾近失控,也是梁國平亂的重點,旁邊綠色標示的安平州是你們去往梁國都城上陽的必經之地,最近也有些混亂。五天前細作傳來消息,安平州內有幾股大的流寇,其中一股流寇還攻占過縣衙。”
“江國境內也傳來消息,他們借口安定州的流寇越境劫掠了江國的村莊,正在向梁國施壓要派兵追剿流寇,不過梁國的譚道老將軍已經在安定州坐鎮,全權負責幾州的平叛事項,江國的如意算盤很可能要落空。”
“譚道?”王當說起梁國的譚道將軍時很是崇敬,而燕仁霜卻是不解。
“小王爺不知也正常,畢竟譚將軍已經退隱十年了……”王當感歎了聲,介紹起譚道的情況。
北鬥大陸上承平百年,雖然沒有爆發過國與國之間的大戰爭,但是戰爭還是有的,比如邊境衝突和國內****。三十年前,梁國發生爭奪皇位的內亂,兩支皇族兵戎相見,這其中譚道將軍擁護的那支皇族勢弱,僅有兵力一萬,而對方卻有七萬,梁國其餘軍隊都作壁上觀,等待決出最後的勝者再效忠。
所有人都以為譚道將軍擁護的那支皇族將成為失敗者,畢竟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然而最後的結果卻讓人震驚,僅僅半年時間,譚道將軍憑借著謀略和麾下軍士的勇猛將對方殺的打敗,將自己效忠的那支皇族擁上皇位。隨後,譚道又屯兵於梁、江兩國邊境,震懾住了當時想要漁翁得利的江國。
隻可惜,譚道雖然是一個好將軍,領軍有方深得軍士的愛戴,但卻不適合官場,再加上引起了皇帝的猜忌,於是譚道將軍的官位在一步步的提高,實權卻越來越少,而且受到了不斷的排擠,終於在十年前,已經六十歲的譚道將軍幹脆隱退,不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