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除了今日的所見的幾人,還多了一位身形頎長的男子,男子靠左側立於宋玉之身旁,幾人之中除了許槿逸之外就屬他相貌俊宇,儀表堂堂,他正是今日真兒口中所提及的朝南。
正在說事的朝南見真兒款款朝他走來,立即轉身來到許槿逸的身側,那速度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極快,全然不理會真兒投來的條條媚光,朝南的舉動讓真兒好無趣,水腰輕扭走到木章擎的身邊,真兒頓時失了興致側耳傾聽著朝南的情報,不時的把玩著指甲好不愜意,忽然間她不知聽到了什麼眉頭一皺,隨即展開嬌柔道:“其他的我可不管,但我逍遙樓可是缺了好玩的物件,主子可不能忘了。”
朝南聽到真兒的話,麵目立即僵了起來,那神情好似在說,誰落在真兒的手中,那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許槿逸依舊沒有表露任何情緒,隻是淡淡一句道:“明日我要見人。”
真兒頓時也收起了玩性,一臉正色的望著身旁的主子,與許槿逸相處十年有餘,雖然平日裏的主子一向和善,但若是生氣了,那必將掀起一番血雨不死不休,比如現在,許槿逸所表露的與往常無異,可幾個深知他的人都能感覺到陣陣殺氣。
“看來真的與那姑娘無關係。”行為豁達的木章擎立即打破場中凝重感,可他沒想到真兒比他還大聲。
“剛才孫大姐來說,那丫頭暈倒了且身體忽冷忽熱奇怪的很。”說完真兒也自知理虧,孫大姐來找她時可是氣踹噓噓,想必那丫頭情況很是不妙,她來時也沒急於解說倒是在屋裏耗了一炷香的時間,若那丫頭真是緊急,怕是真的要去了。
無聲?
真兒的話音落了一會,卻沒有聽到許槿逸的回話,心中不免慶幸了起來,暗自想:幸好主子對那丫頭不關心,若真的去了,想必也不會怪自己延誤病情。
“拋去那嚴重的外傷,那丫頭氣虛極其雜亂,眼神渙散,若處理不當的話怕是命就難保了。”吳月在屋中的一切都在幾人的視線中,其他的人都在聽她如何說,唯有宋玉之觀察的是人。
“你是說,她帶著病將二少背行數裏?”木章擎一臉驚訝。
“讓她進來吧!”
真兒聽到許槿逸的話一個激靈立即反應了過來,也不管之前所說急不得,大不得的說法,腳步輕移立即來到了屋門口,將門打開,嬌媚道:“主子讓你進來。”
孫二嬸立即低著頭彎軀上前,因為知道許槿逸脾氣,未等到許槿逸詢問自己就說了出來。
“少爺,那丫頭傷的著實重,手臂上大小傷痕數十條,那腳更不能算是腳了,血肉模糊,連。。。連腳趾甲都脫落了一個。”
平日裏看似凶悍的孫二嬸,此時也為吳月感到疼痛,同是女人她都不覺得自己能夠忍下這些痛,更何況是一個骨瘦如柴的丫頭。
“現在呢?”宋玉之似乎來了興趣,低問道。
“這會她暈了過去,本想將她拉起,但她身上忽冷忽熱,且有傷痕累累,奴婢不敢扶起,生怕還有哪些隱行的傷口,這會她還趴在地上呢。”
“我瞧著這丫頭著實可憐,但又不敢私自找大夫,隻能稟報少爺了。”
所有人聽到孫二嬸的話紛紛將餘光看向許槿逸,這個時候他們都知道吳月的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若是許槿逸同意她便生,若是不同意便是死,除非她有自愈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