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抽取的是貳號,請隨奴婢來。”
那女子鵝蛋臉,五官清秀,聲如鶯啼,她先是朝著許槿逸福了福身,然後走到不遠處撩起了幔簾,朝南推行入內,吳月也小步走了進去。等三人入內,那女子放下了幔簾,並低聲道:“奴婢就在外候著,公子若是需要吩咐奴婢。”
吳月好奇的看向四周,這是一間方方正正的屋子,屋子很小如立錐之地,隻放有一桌兩椅,前後為幔簾,左右為木藝,吳月慶幸是三人,若再來無人怕是顯得擁擠。
鈴鈴鈴。。。
突然,隨著一聲鈴響前方的幔簾慢慢被拉開,看到眼前的景象讓吳月吃了驚,她張大雙眸掃向四周,最後落在下方打量著。
吳月記得來時明明是地麵,但現在卻站在二層樓上,她微微探出頭發現這二層樓分六居呈圓形環繞,分別從壹至六標了記,而她們就在東南角的貳號裏,可俯瞰一樓中央的圓形的木台,木台許是年代已久,從樓上也可見逐漸舊色,四方火把將其照亮通明,所有人都可見木台之上有個方形的木桌,木桌上連著六根紅線均與六居相連,且每個紅線上都綁有一個鈴鐺。
吳月收回視線,落在許槿逸身旁綁有紅線的銅竹上,怔怔發起呆來,她不知道許槿逸到底幹什麼,這又是什麼地方?
“呦,什麼風將許二少爺吹過來啦!”
吳月被突入起來的聲音拉回了元神,她瞅了瞅四周發現斜對角正有個人舉著杯子,衝著許槿逸在笑。
許槿逸並未理會,閉目養神著。
“聽聞你這次想拍得江府的百餘金絲楠木?”那人又問道,許槿逸依舊不答。
“許槿淩,你終究不是你兄長,若有他一半頭腦也不至於消息泄露了出去,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而歸了。”
吳月聽著那人的語氣,好似誌在必得,於是轉眼望了那人一眼,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那人礙眼的很,於是端起身旁的茶壺,幫著許槿逸倒了一杯茶,送到了手邊。
聽著那人的話,看著眼前的景,吳月終於知道了這個地方是個拍賣場,之前對於許槿逸汙穢想法瞬間化為所有,也許是對許槿逸抱有一絲歉意,低聲道:“少爺,袁戟徎公子也來了。”
袁戟徎?
許槿逸隨著吳月的目光,見到西南角上有位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那人好像對今天拍賣的事情並不在意,此時正托手睡眠。
“打擾了,公子需要在這貼子上簽字才行。”站在門外的那女子挑幔走了進來,而她的手中已經捧了一個托盤進來,吳月側眼望去見托盤中正有一個紅色的信貼,她拿了出了來遞到了許槿逸的身前。
許槿逸從一旁拿過筆沾了點墨,洋洋灑灑簽了許槿淩的名字,吳月見狀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解許槿逸的做法。
等那女子退了去,許槿逸才開口問道:“你可識得那叫囂的人叫什麼名字?”
吳月搖搖頭,她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隻是那袁戟徎與許槿淩相交甚好,所以見過幾次。
“那你記住了,那人叫索曾舒。”許槿淩又閉回雙眸,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