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木童才意識到吳月說的什麼意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捉,在府中可是要受重刑的,他是無所謂,但吳月可不行啊!
木童立即走到屋前使勁的拉了拉,毫無動靜,然後跑到窗邊又拉了拉還是無用,木童知道他被人害了,剛才屋門明明沒有落鎖。
“這要怎麼辦?”吳月急了起來。
“明日若真得被捉了去,就實話實說吧!我相信主子們的眼睛是雪亮了。”
“木童,你太天真了,其實這件事不能怪你,隻能怨我樹敵太多。”吳月無力滑坐在地麵,暗想著決不能坐以待斃。“木童,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所以才會到這裏的?”
“嗯,聽那些人說柴房經常有蛇鼠出沒,所以擔心你就過來了。”
吳月一聽豎起了耳朵。“哪些人?”
“祥子他們。”
吳月雖然和祥子不熟,但知道並不是壞人,隻不過無意之舉卻成了背後人的助力,吳月從未覺得許府這麼可怕,今日終於明白人心如蠍一點都不假,本以為隻要自己避開,就可保一日安全,由此看來就算你避的再遠,總有殺人蜂跟著你,不死不休啊!
吳月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口,透過狹窄的縫隙看著窗外的景,她知道此刻一定有個人在某處看著自己,那張臉上也一定帶著得意的笑容,靜等明日的初陽升起。
隻是這個人是誰?
芍藥?還是青荷?又或者是還未顯現的隱忍者?
這是吳月最難熬的一夜,她幾乎掰著手指過去了分秒,越是臨近初陽心就越慌,即便如此也隻能閉著雙眼,掩蓋著惶恐不安。
木童也沉色,這一夜他也想了很多,很多。。。心累往往比身累更加折磨人。
漸漸地天際泛白,吳月和木童聽到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雙雙抬起頭,兩人眼中的紅絲說明一夜無眠,接著兩人對視著。
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吳月燦然一笑,她將手搭在木童的肩頭。“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永遠不會忘記。”
這句話喚醒了木童的記憶,四年前兩人結拜之後吳月也曾說過這句話,隻不過四年已過,當年個矮體瘦的男孩現已經變了,變得不再需要吳月照顧。
木童站起身,隔著窗戶望著窗外,雖視線被遮擋,但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因為他知道該是照顧吳月的時候了。
沒過多久柴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婦人走了進來,這人是一直待在後廚別人都喊她王嬸,吳月也認識吳月,雖然兩人平時很少交集,但見過幾麵說過幾次話。
吳月知道她是位和善的人,唯一特點嘴巴特快,常人很少能夠跟得上她說話。
不是她。。。從王嬸一進門吳月就否定了,這個人絕不是殺人蜂之一,又或者是幫凶。
王嬸先是一愣,然後吃驚的喊了外麵的人,不一會就進來了三位同樣歲數的婦人,那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望著木童和吳月,皆是一愣。
“我聽說隻有吳月被關了進來,木童你怎麼也進來了?”說話的人是最右側一位身穿灰褐色布衣的婦人,這人一眼就認出了木童。
“趙大姐,我被人關進來的。”木童也認識這個人,平日裏經常見她去找許管家,聽說兩人是同鄉,所以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