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逸低著頭望著吳月皙白的頸脖,吸食著那股淡淡的清香,他喉結一動退了開,雙眼直視著吳月,問道:“就這麼急著要出去?就這麼急著要見宋玉之?”
那股壓力移開之後,吳月暗自吹了一口氣,她不敢直視著許槿逸的眼睛,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尋常,讓她很不安,不自在。“奴婢出去不是要見玉之,隻是見你杯中的水幹了,所以想幫你續些水。”
許槿逸聽到這句話,心酸了,那種感覺就好似被人捏住了心髒一般,緊的很,酸的很。
玉之。。。原來兩人真的好了,都可以如此親昵的稱呼了。
也對,出發前是自己親口同意兩人定親,所以不為錯。
“少爺?”吳月望著許槿逸突然轉身回了座位,她好奇的輕喚了一聲,見對方沒有應聲,便蹲下身將不遠處地上的毛筆撿了起來,小步走到了書桌前,輕手放在最裏側,此時許槿逸已經換了另一隻毛筆,繼續奮筆疾書,彷佛有寫不完的字,用不完的力氣,讓吳月不知所措,不知是該繼續研磨,還是去提壺水來。
兩炷香之後,吳月見許槿逸的雙唇幹了許多,想了想還是轉身出了屋外,這一次許槿逸並沒有為難她。
“玉之,你能再等等我嗎?這會我還不能去找你。”吳月剛走出門,見宋玉之走了過來,心下一軟,她知道宋玉之一直就在門外等著自己,可現在她還不能與他說話,畢竟許槿逸還沒有讓她離開。
宋玉之點點頭,溫潤說道:“去哪?”
“後廚。”
“好,我陪你。”
吳月一怔,自古男子遠離庖廚,後廚是女子去的地方,隨即想到與宋玉之也不是第一次去後廚,之前在華陽府中的時候也經常去,所以也就同意了。
兩人一路走進了廚房,吳月心細的過濾了第一水的茶,然後回了逸院,而宋玉之就在她的身邊隨行,兩人一路無語卻很默契,也許是吳月配合宋玉之邁著大步,也許是宋玉之為了配合吳月放慢了速度,兩人同步同行著。
外人眼裏那是鶼鰈情深,脈脈含情,秋菊原本就在後廚了,忽見吳月和宋玉之走了進來,立即跑了出去。
吳月和宋玉之同行回了逸院,獨自進了屋內,她輕步走到許槿逸的桌邊,見墨水已逐漸幹了,而許槿逸寫好的紙也錯亂擺放著,有些掛在了桌子的邊緣,吳月見狀暗自驚訝,明明隻是煮了一壺茶的時間,許槿逸居然已經寫了這麼多?
她趕緊的加水研磨,等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將那些寫好的紙收拾了一下與其他的放在了一起。
咦。。。收拾之餘,吳月的餘光中看到桌角有支毛筆,她撿起一看發現是剛才放的那隻,可她記得明明放到裏側不會滑落,這會怎就掉了地上?
難道是許槿逸扔的?
她抬眼望著許槿逸,見對方頭都沒有抬一下,反而又扔了一張寫滿字的紙過來,吳月接過拿到一側搖起輕扇,吹幹上麵的墨跡。
等一切做好之後,她倒了一杯茶遞到了許槿逸的身旁,但對方仍舊沒有反應。
吳月心想一定是對方太用功,所以沒看見,於是又將茶水往許槿逸又靠近了一些。
許槿逸依舊低著頭,不知疲倦的書寫著。
又過了一會,吳月忍不住開了口:“少爺,喝些水吧!”
“茶水涼了可就不好了。”
吳月見許槿逸還是沒有反應,於是伸出了右手擋住了許槿逸下落的筆,許槿逸沒來的急停下,筆尖落在吳月的手背上,留下長長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