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伯夏蜷曲在一旁,動也不敢動,站也不敢站,想起剛才朝南怒闖劉家時,一陣驚悚,居然又被朝南踢了好遠,差點五髒劇裂。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他忍著哀嚎的衝動,望著不遠處的父親,無力支援。
他終於知道錯了,本就不該讓猴兒趕赴藍田縣,找到義兄報得心中仇恨,如今知道已晚,眼前的三人又豈能是他可以惹的。
短短的兩個時辰,杏園村已經鬧的天翻地覆,聽說縣令已經傳了話,這事他們不做處理,讓劉家父子自行商議解決。
劉村長也知道錯了,因為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連藍田縣的縣尉都已經出動,雖然人未到,但所行的下屬早已快馬加鞭朝這裏趕來。
他是村長,所以不可低頭。
他是父親,所以不能認輸。
隻能苦撐著不讓自己打抖的腿軟下去。
“你還沒有交代一件事。”朝南的劍朝著劉村長靠近了一些。
劉村長頓時軟了下去。“小心些,我這就說,你不要動怒。”
劉村長噎了噎口水,轉身望向麵前的鄉親們,整了整心中想說的話後,道:“對不起大家誤會了,今日是我兒認錯了人,那吳月姑娘並不是劉家的婢女,若是哪位看到吳月姑娘,還請大家告知,若哪位不小心帶走了姑娘,也請將人送過來,一概不究,相互轉告。”
許槿逸的眸光從在場的所有人掠過,他皺著眉頭細細打量著那些人,因為懷疑是劉村長派人強搶,所以回了杏園村,但一番審訊之後,發現掠吳月的是另有其人。
這不得不讓許槿逸增添幾許煩絲。
究竟是誰?
綁架吳月又有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一直讓許槿逸想不通。
直到許槿逸的目光從朱鐵弋身上劃過,再次回眸,直覺告訴他,朱鐵弋這個人有問題,因為隻有這人目光是躲閃的。
許槿逸心裏明白,隻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吳月,她才能安全,所以這種漫無頭緒的找法,令許槿逸有種茫然的緊迫感。
等所有人散去,許槿逸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朝南,並讓朝南去了一趟朱家。
朱家不比劉家富有,但在杏園村內也算硬實的人家,住宅位於杏園村的西麵,有著兩進兩出的院子,朝南悄悄的潛入內,一一探了裏麵的屋子,最後在南麵的窗口他聽到一陣怒吼。
“逃跑了?要你們何用?連一個捆綁的人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朱鐵弋連續踹了身旁人幾腳,對方沒敢躲閃。
朱鐵弋極其敗壞的踢到了身旁的椅凳,椅凳倒地滾到床邊。
“我們真沒有看到有人出來,也不知咋弄的人居然跑了,綁的那般結實。。。”說話的人再次被朱鐵弋踢了一腳。
“你豬啊,沒看到這是用刀割斷的嗎?”朱鐵弋手拿截斷平口的繩子,扔到仆從的身旁,氣的不停剁著腳。
從看到吳月的第一眼就心生淫念,杏園村裏都是樸實的農民較多,像吳月這樣標誌的丫頭,真是少見,原以為是劉伯夏的婢女,尋思著等等向劉伯夏討要,可沒想到卻讓人跑了,當得知劉伯夏半路截人,就坐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真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