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已不再需要別人攙扶,能夠自由行走,而這些日子她跟在許槿逸的身後學了不少,有時候也會提些自己的想法,許槿逸每次既不應承也不反駁,任由吳月在一旁小聲低語著,每當看著吳月無趣的嘟嘴時,總是他心情最好的時候。
就連原本安排的行程,因為留念不願離開耽擱了兩天,越是靠的近,越舍不得放棄。
“我覺得你這話說錯了。”這時,吳月看著許槿逸批複的一封信,大聲說了出來。
“什麼?”
“這裏,這裏。”吳月說著拿起字跡未幹的信,走到許槿逸的身邊,將在他的麵前,並伸出食指指出那句她認為有錯的地方。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不動,應該一鳴驚人。”多日跟著許槿逸一起同看信件,知道許府和華陽府的商鋪一些事情。
許槿逸的爺爺許文寶是靠木材起家,當時和已故魏王武士彠是忘年之交,而許文寶一生都在兢兢業業持業,即便資助李淵也並沒有邀功,到了中年之時才有了兩子,一個是許槿逸的父親還有一位是他們的叔叔。
許府主營為木材,雖然有多家商鋪但不忘初心以此為主。而華陽府則不同,涉及頗廣均都盈利,其中以玉品閣的玉器最為有名,而吳月手中信正是回複玉品閣的信件。
“如何一鳴驚人?”許槿逸放下毛筆饒有興致的望著吳月,望著那雙星光熠熠的雙眼,嘴角微勾問道。
“我娘說過世人都喜歡熱鬧,哪裏熱鬧哪裏便會有人。信中掌櫃的不是說玉品閣有競爭者嗎?不是說那家價格還比我們便宜嗎?那我們就比他更貴,而且要讓這個神都城都知道我們比他家貴。”
“然後呢?”
吳月靈機一動,取過許槿逸身旁的毛筆,在空白的一張紙上草草幾筆,字跡潦草若不是見吳月親自所寫,無人會相信這是女子所為。
許槿逸呆滯的望著吳月,他還停留在吳月取毛筆的那時,他們靠的如此近,近到吳月的手背碰觸許槿逸鼻尖以及嘴唇,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腔,還在回味著剛才吳月手背上的溫度。
“少爺。。少爺。”吳月寫好之後,見許槿逸遊離中。
“叫我惜白。”
惜白?
這又是誰?對自己說的?吳月怔住了。
“少爺?”
許槿逸清醒過來,他忘了忘吳月見對方一臉疑惑,便低下頭望著眼前潦草的字跡,他接過仔細看了看,然後又放下了。
吳月有些氣餒,好不容易有了想法,沒想到許槿逸沒有理會,她甩了甩手走到另一旁,隨手拿起一本書坐了下來。
“你是如何想到這個辦法的?”
吳月抬起頭,望著許槿逸雙眼灼灼看著自己,立即有了喜色,立即站起身說道:“我母親說的,她很聰明,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當時幫了我父親很多忙,幫他。。。。”回想起楊申吳月卻止住了。
當年若不是她的母親,楊申的天華酒樓根本無法立足,也許楊申現在還是個廚子,吳月每當想起母親臨死前的話,她的心疼痛的很:我迷上他的廚藝,而他利用我的頭腦,到底是我的錯,還是他的錯?
許槿逸看到吳月的神色,心裏明白。“我覺得可行。”
第一次得到許槿逸的認可,吳月瞬間揚了笑意,她走到許槿逸的身側取過信紙。“其實一塵不變客人也就麻木了,我們要推成出新,在店中設立一個精品櫃,價格最高,不已賣為主,要吸引人,絕對吸引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