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吳月和許槿逸寅時出了門,卻還是錯過了那聲鑼鳴,她推著輪椅來到洛河以東的明月樓前,抬頭望了一眼被紅布遮蓋的匾額,隻是門前觀望,吳月已經能夠想象出往後該有多輝煌。
“幻娘在東麵,你要去嗎?”
其實吳月和幻娘並不認識,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我瞧著主子喜歡那丫頭。”真兒和木章擎晃晃悠悠的走在不遠處,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人。
“這話可不能亂說。”
真兒“切”了一聲,走到不遠處的麵館前坐了下來,不停的打著哈欠,今日她起的有些早,著實有些不適應。“女人的直覺,你瞧瞧主子看著那丫頭的眼神,嘖嘖嘖,有意思呢。”
“莫不是主子沒讓你跟在身旁,你妒忌了。”木章擎也坐下並點了兩碗麵,一碗遞給了真兒,另一碗則自己埋頭大口吃了起來。
真兒鄙夷望了木章擎一眼,低下頭後見是清湯白麵頓時沒了興趣。“我妒忌她幹嘛!”
“朝南回來了。”木章擎說完狠狠吸了一大口,頓時麵上的汁水濺到真兒的身上。
真兒嫌棄的擦了擦道:“我說你怎這麼粗魯,吃麵條也能濺得我一身。”
“別弄。”真兒見木章擎丟下碗筷想幫忙擦拭,立即喝止道。
“哎,趕緊找主子去,人丟了。”真兒見許槿逸已經不再自己的視線中,立即站起身拉了拉木章擎急道。
“噯。”
這幾日,朝南將回程的路上以及在藍田縣中,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人,經過反複推敲之後,真兒和木章擎均都認為許槿逸在神都城內,更加不安全,便打算日夜不離,以護主子的安全。
兩人急忙跑了出去,終於在洛河的西麵聽到木輪聲音,便停了下來。
“奴婢不明白,讓幻娘在此處有什麼目的?”吳月見不遠處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輕紗遮麵正在施粥,實在想不出施粥對開業有什麼作用。
“你說錯了,她現在不叫幻娘,叫歡兒。”
“奴婢還是想不通。”
“什麼地方消息最多?什麼人散播消息最快?”
花樓?乞丐?
花樓人員混雜,上到朝臣,下到平民都在其中,而乞丐是流動的人,哪裏有好處便會在哪裏,哪怕神都城是富貴之地,但有富就會有窮。
吳月瞬間明白了,今日已過大街小巷便會有人知道明月樓的存在,更會有人知道明月樓有一舞女施粥一日,善舉。
隻需一日,明月樓將會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傳入眾人的耳裏。
吳月頓時覺得身邊的人很聰明,便不由自主轉了過去,望著他,她更相信,今夜的明月樓一定會打出一個漂亮的開幕,令去的人不枉此行。
隨後幾人去了附近吃了早餐,許槿逸又帶著吳月在洛陽城轉了轉,巳時方才來到品玉閣,吳月還未進入耳邊便聽到不遠處的送客聲,她測過眼見百米外是處華麗的商鋪,商鋪叫寶玉閣,此鋪與品玉閣斜對著門,兩家之間迎來送往均可瞧見,除此外,那門前放了兩座石獅子,放眼望去極其突兀。
這時,店鋪內走出一位比吳月略長些的男子,低語道。“姑娘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