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逸來了興致,嘴角微揚站起身,從吳月身上掃過之後來到窗邊,看著夜空無星無月黑的很,淡然道:“除此外,之後呢?”
吳月麵色糾結,雙拳緊握道:“除此外,也是在告訴聖後,若以後索曾舒死在自己手上,那也是咎由自取。”
許槿逸眸光一亮,頓時笑容更甚。
這時一陣風襲來,吳月趕緊將燈罩放好,風吹落了幾張紙,吳月蹲身撿起。
這。。。
吳月撿取間發現一個褶皺的紙張落在桌邊,處於好奇她撿起,發現那上麵赫然寫了三個字“三天後”。
吳月忽然明白了,那日在品玉閣之內,吳月和許槿逸的想法一致,都是決定三日之後在明月樓展品。
其實她那日也發現許槿逸在寫字,隻不過到了身前時,那信紙早已被許槿逸握成團放入手心中,又一陣風襲來,吳月站起身將吹亂的發絲置於耳後。
“起風了。”
“起風了。”
兩者同時發聲,四目相對皆愣。
這一夜,洛陽城內,城外暴雨不斷,子時起電閃雷鳴,吳月在雷鳴中醒來,她透過幔帳看到屋外閃電的光,慢慢坐起身,雨夜趕走夏季的炎熱令人舒爽。
趁著幾分清醒,她回想著今日在明月樓發生的事情,最後得出的結論不由得驚訝萬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許槿逸計劃之後,即便自己不說出展品放在明月樓,許槿逸也會找到諸多緣由,因為他想讓索曾舒上鉤。
這也就說明朝南為什麼不在身側,因為索曾舒認識朝南。
難道說?
忽然,吳月靈光一現,想到竹林以及藍田縣中所遇的刺客,她隱隱感覺是索曾舒所為,目的想要將許槿淩置於死地,可他又怎知眼前的人。。。
居然是許槿逸。
不過發生這一切又是為什麼呢?吳月攪了攪手指,還是想不通。
無心睡眠,吳月披了件衣衫下了床,她推開窗欞看著漆黑的屋外,聽著連綿不斷的雨聲,還有那刺耳的雷鳴,她站了許久,也想了很久。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吳月一下子驚住,她似乎知道一件秘密,索曾舒命不久矣。
吳月的心裏雖然不喜索曾舒,甚至討厭,但這會知道對方命不長久,瞬間可憐了他,更是明白了一件事,原來人的命隻掌握在兩個人的手中,一個是聰明人,另一個是權貴之人。
吳月想到此處頓時覺得心口發悶,便開門走了出去,不知不覺走到了許槿逸的門前,背對著屋門看著不遠處的涼亭,閃電的餘光將涼亭雨後的麵貌展現眼前,吳月閉上眼感受著陣陣涼風襲來,舒爽百倍。
從小她就聽她娘常說,女人不能太聰明容易被人盯上,好的壞的都會找上門,所以應該做個低調的人,凡是不爭前不落後,就做個中間人,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保護自己。
但現在吳月的想法變了,她覺得就算做個不爭不搶的人,也會有人注意自己,排擠自己,即便這樣不如變強,強而不懼,這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上官婉兒不正是這樣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