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槿逸將那隻手緊緊禁錮吳月的腰,讓吳月坐在自己的腿上,自杏園村許槿逸親自將吳月抱上馬車,便知道吳月的體重決不是剛才那般輕,他知道吳月怕傷著自己的腿。
“坐一會無事。”見吳月掙紮要起身,許槿逸溫潤道。
“若你一輩子都叫吳月,我便喚你一輩子。”
吳月一愣,手指不自覺的攪動著,心想著:難道他知道自己的真名?
不過,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奴婢,奴婢進府前都會改了名字,隻是許槿淩是個好主子,並未給她換名,吳月如此想,也就放鬆了。
許槿逸突然抓住吳月攪動的手,握在手心中。
“你可知雙生子不但長相相似,就連喜愛也是一樣的,槿淩喜我亦喜,包括物、景,還有人。。。”許槿逸說著將手指在吳月的手心中搓了搓,繼續道:
“你呢?你可放下了玉之?”
吳月聽得雲裏霧裏,似懂非懂。
她總感覺許槿逸的每句話裏都有話,並不像表麵這麼簡單。
“玉之?”吳月更是一愣,她發現自己變成了無心之人,居然將宋玉之忘到腦後,這段日子居然從未想起這個人,這時聽許槿逸提起,她才想到腰間的指刀,於是空出一手指摸向腰間,空空如也。。。
這些日子,指刀居然都沒有攜帶在側?
吳月錯愕了,她竟不知這段日子自己做了些什麼?在想什麼?
又或者期待什麼?
“少爺?”忽然,吳月感覺到耳邊的餘熱更強了些,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耳朵上印上了熾熱薄唇,她嚇的一驚。
吳月的心猛然跳動起來,黑夜之下看不見雙頰砣紅,隻能感覺她僵硬的身體呆坐著,她不知許槿逸要做什麼,這種感覺怪怪的。
她甚至心想:難不成許槿逸要讓她履行通房的義務?
若真是這樣,同意還是不同意?
此刻,她早已將兩年之約忘之九霄雲外。
許槿逸將唇印在吳月的耳邊,讓自己的呼吸輕撫著吳月的臉龐,他感覺到吳月緊繃的身體,想了想之後,輕輕地說道: “我想到一句詩,你可願意幫我接下文?”
“好。”
“我的上句是,玲瓏骰子嵌紅豆。”
吳月想了想,接道:“入骨相思誰人知。”
許槿逸笑了笑,鬆開吳月。
吳月並沒有揣摩其中之意,立即站起身將燈點亮之後退到一側,跳躍的燭火之下,她麵目通紅低著頭,雙手緊握放於身前,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許槿逸微閉著眼揮了揮手。“出去吧!”
吳月忙於退出屋外,就連屋門都未來得及關閉,疾步回了屋中,她走的不帶有任何停留,生怕被身後的人叫住。
而許槿逸望著倉皇而逃的人,卻笑得邪魅無比,興許是酒意上頭,將他的麵頰熏的微紅,就連鳳眸中都帶有幾分醉意,忽然他的腦中一現,拿起筆架中最粗的那支毛筆,沾了沾墨水在泛黃的紙上書寫了一個爭字,字體灑脫似遊龍一般滑至紙的邊緣。
隨後放下筆,他瞧了許久。
當吳月回了屋子,將頭埋於枕間輾轉反側,她的腦中回想著許槿逸的話,以及那首詩,經過反複揣測之後她嚇的坐起。
玲瓏骰子嵌紅豆,入骨相思誰人知。
一時間,許槿逸所說的奇怪字眼,全部湧入了吳月的腦中,令她一度認為許槿逸喜歡自己,尤其那句槿淩喜我亦喜,包括物、景,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