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吳月坐在許槿逸的身旁略顯緊張,回想昨夜的種種雙頰嫣紅,她低著頭不說話,穩著心口處活躍的跳動。
“想什麼呢?”許槿逸靠近了些,將頭落在吳月的肩膀上,聞著陣陣清香。“不說?”
吳月別開臉。“沒想什麼。”
“既是不說,我便猜猜。。。可是在想我是否真心待你?”
吳月一愣,轉眼與之對眸,心想:神也。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神人,不然怎會知道你所想。”
吳月低下頭,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掉入許槿逸的坑中,原來除了聰明不如人以外,對方還有神一般的揣測能力。
許槿逸將手心中的柔荑抬起,貼在自己的心口處:“因為喜歡,所以在意一個人,注意一個人,刻入一個人,知她所想,會她所意。”
吳月一驚,腦中忽然想起一幕,她記得許槿逸屋前的那個窗,難道。。。
“窗下是看人還是看景?”
許槿逸笑了,清然俊美的麵容光彩異常,他將身旁的車簾撩起,淡淡道:“看人,看一個走進心裏的人,看她在做什麼,想什麼,喜歡什麼?”
“我怕有一天將她爭了過來,因為不夠了解她,再失去了。”
吳月望著許槿逸的側顏,心中一動,就那樣靜靜的望著, 漸漸地她將頭落在許槿逸的肩上,“我願意如他一般待你,隻願你不負我。”
當日兩人在林中受襲,許槿逸曾問過吳月是否願意像對待玉之一般待他,今日吳月算是回複了,隻是後麵一句她也算提示許槿逸,若是負心也會緣盡。
許槿逸的嘴角勾起,麵容中說不出的溫柔,他觀的是人,品的是心。
不一會,馬車在逍遙樓前停了下來,他們來的尚早,逍遙樓大門緊閉,吳月站在門前歎息道:“門還沒開。”
話音剛落,逍遙樓的大門敞開,真兒輕扭著身姿走了出來,笑道:“現在開了。”
吳月在這裏能夠看到真兒倒是感到意外,畢竟真兒很少早起,“真姑娘?”
真兒笑著走上前,拉著吳月的手臂道:“等你多時了,丫頭,走吧!我帶你好好瞅瞅逍遙樓。”
“你知道我今日過來?”
真兒點點頭,行步間,她用手指點了點許槿逸的方向。
“少爺告訴你的?”
“除了他,還有誰可以指派我?”真兒說著一腳踏入其內,她拉著吳月步步深入。
吳月抬頭望去,頓感驚訝,逍遙樓比明月樓還要大,三層貫通,一個偌大流蘇燈籠從三樓掛落,垂於二樓之間照通三層樓。
真兒指了指附近的裝飾,講解了一番,競走二十步的大堂內放了十幾張桌子,每個桌子皆是紅木所製,並配有四個凳子。在往前看,正前方的階梯旁有個五米寬的台子,真兒說那是歌舞的地方,而在歌舞旁則有個方形的托台。
吳月瞧著挺醒目便好奇指了指的問道:“那是做什麼的?”
真兒不知從哪裏抓了幾顆梅幹放在手中,她一邊輕抿著梅幹,一邊說道:“放新趣的地方,瞧到旁邊的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