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緊緊地咬著銀牙,讓自己的哭不出聲,然而一滴熾熱的淚水滴落在許槿逸手背上,“奴婢不奢求名分,若是少爺需要,奴婢隨時願意給。”
許槿逸身體一僵,他放開手望著吳月後背,感覺眼前的人陌生的很,陌生到自己不認識了。
吳月轉過身,慢慢靠近許槿逸,單薄的衣衫隨風更加貼服身體,她轉而含淚笑道:“少爺還沒有告訴奴婢,該去哪裏?”
“自然該在奴婢所在的地方。”許槿逸丟了一句話回了屋內,他一邊走一邊退褪去紅色的喜服,直到走到桌前僅剩下單薄的寢衣。
吳月沒有勇氣跨入屋內,她撫著屋門頭稍稍探入,含著淚笑道。“那奴婢是在逸院還是在府裏?”
“隨你。”
吳月笑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匆匆的回了東廂房,將隨身攜帶的物件整理好。“錦羅,我現在也是奴婢,所以你的去向我管不得,不如你去問問管家,或許他會安排好你的去處。”
錦羅隻好點點頭。
“真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也不會讓你為難。”
“少。。吳月,你不用這麼說,你人很好,我真很喜歡你。”錦羅望著吳月收拾東西,心裏不是滋味。
吳月笑了笑,等一切收拾好之後,她望了一眼四周,昨日這裏還是喜慶一片,今日卻又是一番光景。
等吳月離開了東廂房,路過長廊時,途中遇到了真兒。
“丫頭,你這是要去哪裏?”
“逸院。”
真兒立即走上前,繞行吳月一周,有些不解的摸了摸吳月額頭,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麼又回去了?”
吳月沒有回話,隻是笑了笑。
“丫頭,這事你錯了,自己的路,自己走,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二少不在了,即便他還活著,也會成全你和主子,畢竟你們是兩情相悅。”
那日吳月在正廳中所說的一切,真兒聽得清清楚楚,當時也驚訝不小,原來吳月還有這等關係,居然是許槿淩的未婚妻,世間之大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吳月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真兒的話,依舊無奈的笑了笑。
吳月雖然如願以償的回了逸院,但許槿逸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平日裏也根本見不到人,吳月有時候故意等到很晚,而許槿逸就像在屋中暗插了眼睛,任由吳月等多久,就是不見許槿逸身影。
不知不覺一月已過,白茫茫的雪景已經融化在大地之中,萬物之間正慢慢複蘇。
這一日
吳月正拿著抹布擦拭著涼亭中的柱子,還有石桌石凳,餘光中見朝南和許槿逸從外麵回來。
剛進逸院,許槿逸棄掉輪椅匆匆進了屋內,許久未見,吳月竟然有些欣喜,立即丟下手中的抹布朝著屋子走去。
她剛靠近就見屋內緊閉,正想著要不要推開進去,又或者敲敲門,就見許槿逸和朝南又走了出來,他們越過吳月,正待匆匆離開。
“少爺。”無月心裏一急,喚出了聲。
許槿逸的腳步微停,淡淡的道:“明日許槿淩會回長安許府。”
許槿淩?
吳月後退一步,望著兩人疾步的背影一臉茫然,為什麼是許槿淩回府,而不是許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