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揮了揮手,幾個女婢紛紛走向吳月,並圍了起來,秋素走入其中,慢慢褪下吳月肩上的衣衫,當秋素見肩上嫣紅的齒痕,麵色隨即冷了下來。
她回過神走到許氏身旁,將所見一一細說,許氏聽之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頓時站起,她指著吳月,氣急道:“髒。。。真是髒,沒想到這後院之中居然有如此的髒事,來人啊,給我青荊條三十。”
青荊條?
府中的奴婢奴才紛紛倒豎一口冷氣,府中荊條多種,青荊條就是位於第二種嚴懲,荊身帶著細刺,每一次抽打,細刺入身令人疼的很。
吳月將目光投向許槿逸,那意思最明白不過:自己做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
許槿逸自然看得懂,隻是他也在想入如何應付,難不成對著眾人說這齒痕是自己所為?
他想了想之後站起身,還未開口,吳月比他更高一籌。
“夫人,少爺,這福來手中的絹帕並不是奴婢的,不信你們瞧瞧。”
許槿逸眉頭一挑,隨即又坐了下去。
秋素授意將福來手中的絹帕放在手心中瞧了瞧,見絹帕之上確實繡了一個月字,便低語道:“這上麵繡的真是月字,吳月莫要解釋了,小心受的罰,更重。”
“奴婢的字跡,少爺識得,煩請秋素姐姐將絹帕拿給少爺一看便知。”吳月一手草書,很少人知道,唯有許槿逸和許槿淩二人可知,除此外,還有人。。。便是楊明儀。
秋素將絹帕遞給許槿逸,誰知許槿逸見之丟棄。
福來想來不妙,立即匍匐繼續上前,“這絹帕是吳月今年情定的信物,上麵的的確確是她親手繡的月字,若這個還不能確定,奴才還有一事可證明。”
吳月眉頭一挑,竊竊私笑,她看著伏地的福來,忽然餘光中多了一抹白色身影,轉眼望去見宋玉之也來了,除他之外,還有芍藥。
吳月將視線落在四處,見那些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她暗想:都是一些看好戲的人,若是今天這場戲不精彩,豈不是讓他們失了興?
看到宋玉之焦灼的目光,吳月淺淺一笑。
而僅是這一笑,卻讓許槿逸撲捉正著,他看看吳月,又看看宋玉之。淡淡的道:“還有什麼證明?”
福來看了四周一眼,思慮之後道:“我與她情濃之時,知道胸前有一顆痣,還曾笑言說是胸有大誌。”
這種字眼再次出現在眾人耳朵裏,頓時轟然,許氏更是聽不下去,直接站起身,拉著楊明儀回了院子,秋素臨行前則望了吳月一眼,那是同情的目光。
許管家歎了無數次氣,知道這一次吳月怕是真的要倒黴了,在場的人陣陣低語,汙穢之詞不絕於耳,傳到吳月的耳朵了,她笑了,笑這些人無知。
若這件事真的已成定局,那麼吳月怕是受罰之外,還會迎來更嚴重的責罰,而福來是男子責罰會小了許多,吳月倒是好奇背後之人許諾福來什麼?
許槿逸皺眉了,宋玉之直接甩開芍藥的手臂,正欲上前,卻被吳月的笑聲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