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屋內隻剩下楊明儀一人之後,她來到枕頭旁蹲下身子,用金釵狠狠刺向枕頭並慢慢劃開,從而扒開裏麵織物,楊明儀突然停下,伸出手從枕頭內取出一個人形布偶,那布偶從頸子一直到腳被絲線纏繞,纏繞過緊已將布偶變了形,在那布偶上卻是寫了楊明月的名字。
此刻,楊明儀麵無表情,她將手中的金釵狠狠刺向布偶的心口,自己則站起,走到不遠處取來一個火折子將這布偶點燃,看著布偶被火光吞噬,楊明儀笑了,那詭異的笑容卻讓人寒栗。
過了一會,吉祥端著新鮮的茶水走了進來,她聞到屋內有焚燒的味道,不免多瞧了瞧,就在桌旁的不遠處,果然看見一小堆灰燼。
此時,楊明儀正坐在床沿在繡籃中挑選絲線,繡籃中有幾塊豔麗的布條,讓吉祥多瞧了兩眼。
“將這灰燼清了,順便從箱子裏取出一個新的枕頭。”
吉祥點點頭,主子的心思她不敢多想,隻好如實照做。
夜晚到來之時,楊明儀終於完成了作品,她將一個與武蓮身著一樣顏色的布偶,放入了枕頭中,並將枕頭用針線封了口。
當夜的晚餐也熱鬧的很,許老夫人身體不好未曾出席,由許氏全權安排宴請,許氏將楊明月母女和武蓮聚集一桌,全程還算和諧,武蓮乖巧的說話讓許氏連連點頭含笑,無一絲白日的囂張之感。
桌上楊明儀和薛婉柔坐在一起,薛婉柔發現楊明儀異常,桌下一隻手緊緊抓住楊明儀,似在說忍忍。
等飯宴結束後,各自回了屋,唯有武蓮緊緊跟在許槿逸的身後,等到了長廊許,槿逸終於停了下來。
“你跟著我幹什麼?”
武蓮靠先是退開婢女,然後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雙眼含笑的望著許槿逸,上下打量著。“我在想你和小叔哪裏不一樣,可是我看了許久,覺得你們就像是同一人。”
許槿逸眉頭微蹙,背對著武蓮問道。“那又怎麼樣?”
武蓮繞到許槿逸的身前,與許槿逸對眸許久之後,笑道:“我心中確實有疑慮,想不想聽?”
“說。”
武蓮腳尖踮起,靠近許槿逸直達半尺,溫柔的呼吸吹散在許槿逸的麵上,她唇齒微啟,麵色如花,輕喚道:“小叔。。。”
許槿逸低眸望著武蓮,袖口下的拳頭一緊,眼眸黝黑,那模樣好似要殺人滅口。
“小叔是不是因為被拒婚心情不好,就讓你處處學他,看你現在這副老成樣子,完全和之前判若兩人,呃。。。我還是喜歡你之前的樣子,哪怕你喊我臭丫頭,覺得聽著也舒服,總好過你學著小叔喊我蓮兒要強。”
許槿逸袖口下的拳頭立即鬆開,他笑了笑,並拍了拍武蓮的肩膀,笑道:“我馬上要成親了,自然該老成些。”
武蓮一愣,許槿淩以前就喜歡拍她的肩膀,本以為現在不會,熟知還是等來了,武蓮如此想,嫣紅上臉,她低著頭嬌嗔道:“槿淩,可不可以不和她成親,選我可好?”
“我們有共同喜好,家世又如此相交,關鍵我喜歡你,選好可好?”
武蓮雙眼灼灼等待著答案。
“我與楊家的婚事早在十幾年前就定下,如何能變?況且她父親現在還在牢中,我豈是那種背棄之人,蓮兒回去吧!”許槿逸抬頭望著那輪彎月,那模樣好似太多無可奈何,讓聽者見者都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