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夫人突然想吃鳳梨酥,但秦嬸非要我們先做鳳掌酥,姑娘有所不知,老夫人身體不好,想吃什麼也是極少數,所以我們耽擱不得,但秦嬸卻威脅我們若是不照做,便告訴姑娘給我們好果子吃,姑娘。。你說說看,這。。。”趙大娘滿目憂色,讓人深信不疑。
秦嬸一聽立即跪下,她先是朝著吳月磕了頭,然後手指著趙大娘,說道:“姑娘明鑒啊,這姓趙的與這吳月本就一夥,她們眼紅姑娘信任我,這是明擺著要欺騙你啊!姑娘。”
武蓮想了想,她轉身問向其他人。“你們覺得誰對,誰錯呢?”
餘下的三人紛紛走到一處跪下,並不敢出語。
一直低著頭的秦嬸未聽到她們說話,好奇的抬起頭,這一抬,她整個人軟了下來,原來那三人默默走到趙大娘的身後,無聲支持著。
眼前秦嬸已然明白自己要倒黴了,連連朝著武蓮喊冤,磕頭數次之後,卻迎來兩個黃衣侍女將她困住,並扒開她的嘴,不一會血濺後廚。
那半截的舌頭隻在一瞬間脫離口中,掉落在趙大娘身前,嚇得趙大娘驟然驚住,就連身後的三人也麵色如紙,她們誰也沒見過割舌,今日算是見到了,但恐慌不已。
武蓮望了其他人一眼,緩緩說道:“這就是多嘴的懲罰,以此為戒。”
“是。”眾人應聲。
等武蓮離開之後,趙大娘望著昏迷的秦嬸,立即拍了拍身旁的人,讓她趕緊讓梁大夫過來,另外兩個人將秦嬸扶到一處坐下,用手中的絹帕幫著止血。
趙大娘擦了擦不斷滲出的汗,將吳月拉到一邊,緊張道:“嚇死我了,你怎將活閻王帶來了?”
吳月笑著做了一個割舌的動作,嚇得趙大娘立即住了口,隨即改了詞再次問道:“你怎麼將武姑娘帶來了?”
“她不來又怎能讓多嘴的人住口呢?”吳月假意擦了擦門框,無奈道。
趙大娘無奈的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昏迷的秦嬸不禁的搖搖頭,心想:即便這次不是吳月的原因,下次也有可能是他人要她的命,隻因秦嬸太想往上爬,偌大的後廚容不下她。
等吳月從後廚出來之後,她又回了那個假山,爬到了最高處,俯首看向淩院。
今日的淩院靜的很,不似昨日那般吵鬧,就連婢女也都很少出入,若不是聽元兒說二少爺就在淩院裏,她都不相信院裏有人。
吳月找到一處平穩的地方坐下,雙手托著下顎靜靜等著裏麵的人走出來,隻要遠遠看著也好,但是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走出,直到她屁股被石頭膈應的疼痛,她才輕揉了揉。
不一會,吳月果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就站在院中背對著吳月,那模樣似在等人,但又不像,足足站了一炷香時間。
忽然,許槿逸轉了身對上吳月的雙眸,嚇得吳月隱蔽來不及,身未正,就從假山上摔了下來。
那一聲哀嚎震驚了附近的婢女,紛紛趕了過去,幸好那處雜草茂盛吳月並未重傷,隻是崴了腳。
除此外,她還見到了楊明儀,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副窘樣居然被楊明儀看的正著。楊明儀睨了吳月一眼,漠視一切朝著淩院走去,還未等進入院內,許槿逸已經走了出來。
“槿淩哥哥。”楊明儀小跑走上前,立即挽著許槿逸的手臂,許久未見欣喜的很。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北側不敢到淩院,更不敢四處逛逛,生怕見到武蓮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