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耳房的兩人睡得很是舒心,一夜無夢,而逸院之外的西廂房卻是烈火燃燒,不得休止,來回走動的許管家整張臉白如紙,汗如雨滴,不停的讓流動打水的人速度快些,整個許府都在慌忙撲火中。
“可有找到二少爺?”許管家問了跑來的仆從,急忙迎麵跑向來人問道。
那人是祥子,他搖搖頭,道:“都除了祥寧院和逸院我都找過了,並沒有二少爺的影子。”
“今日二少爺可有出過門?”
“前後守門的人我都問過了,今日二少爺並沒有出府,應當還是在府中。”
許管家見火焰已經躥出房頂,他整個人開始惶恐起來,怒道:“繼續找,給我仔細找。”許管家說完立即跑到了西廂房前,不停的催促著。“再快些,一定要將火撲滅。”
有人見許管家想往裏走,立即拉住:“許管家裏麵的火太厲害,你不可靠近。”
“人若救不活,我們都要完蛋。”許管家看著眼前如火龍一般,光是靠近就感到熱源灼燒皮膚,但是一想到院內所住的人,不得不讓他失了從容。
“快些,都快些。”看著眼前的火越燒越猛,嚇得許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身旁的人及時看見,將他拉起,卻被他甩了開。“給我撲火,不要管我。”
“這可如何好,這許府怕是要遭殃了,遭大殃了,我們。。。。怕是都活不成。”許管家重重歎了氣,那聲音摻有絲絲懼意。
等到天際漸明,大火方將撲滅,但屋內的人已經成為黑漆漆的焦屍。
許管家首先進入屋內,看著裏麵三具屍體,他嚇的腿一軟坐在地上,黑灰沾染衣裳,眼前的一切無疑讓他感到,刀已經架在脖子上,再過不久就要離身了。
“管家,少爺還是沒有找到。”
“逸院可去了?”許管家慢慢退出屋內,所有的一切隻能等許府的主子定奪,他無權,更不敢。
“找了,除了吳月的耳房,其他地方我都悄悄看過了,無人。”祥子半夜潛入逸院去了好多屋子,唯有吳月的耳房他沒有去,因為許管家告訴他,耳房是吳月住的地方,不要擅闖,畢竟她是女子。
許管家抬頭望著天,彷佛天一下子要塌了。
不過武蓮主仆四人,而裏麵卻是三具屍體,想來還有一人存活,許管家對天跪著,默默祈求,希望上天讓武蓮避過,這樣也能讓許府避過。
此刻,他再也不嫌棄武蓮是個禍事的主,隻要她還活著,哪怕將許府攪得天翻地覆,許管家也認了。
逸院耳房內
吳月漸漸轉醒,感覺到腰間有隻手立即嚇得坐起,她轉過身看向身旁的人,頓時一抹紅暈上臉,不禁心想:什麼時候來的?
淡淡的酒味?
吳月低下頭聞到許槿逸呼出的氣,還有身上帶有淡淡的酒氣,頓時明白原來那人喝醉酒,又走錯了屋子,心一下子又冷下,因為她知道,等許槿逸醒了又該和自己楚河漢界了。
不過美男在前又豈能放過機會,就算被罰最起碼爽快過了,值得。
即想即做,吳月低下頭,將薄唇印在熟悉之地,想了想又不想立即撤離,於是張開了口重重的咬住對方的嘴唇,直到感覺會留下牙印,她才鬆開口,但奇怪的是,許槿儀居然還閉著眼。
難道不疼?
可明明咬的挺重,淺淺的牙印已經落在薄唇上,怎還不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