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出了華陽府,真兒上馬車前瞅了一眼木章擎,見對方紅臉依舊,便打消了開口想法,坐入馬車內,她將身子靠在馬車上,閉目休憩,然而腦中有許多影像流動,怎麼也無法靜思。
索性移到一旁,靠近馬車外口,她撩起車簾望著正在驅車的木章擎,問道:“木頭,我若送你一位靜如水,美如仙的丫頭,你可要?”
木章擎並未理會,認真的驅使著馬車。
“且還是一位幹淨的丫頭呢?”
木章擎還是沒回應。
“真是好無趣。”真兒立即放下車簾,深入到馬車內側,雙手環胸思慮許久,這些年來木章擎喜歡自己,她知道,自從那日在逍遙樓發生了那檔子的事,真兒發現越發甩不掉木章擎。
就連平日和男客人多親近一些,都沒法正常發揮,尤其那雙警備的眼神,隱約透著一絲哀怨,就算真兒下得了手,也下不了口,那雙神出鬼沒的眼睛,總能讓真兒背後發涼。
須臾
兩人到了逍遙樓,剛走了進去,就發現裏麵嘈雜的很,這是白日,尋常的丫頭都在補眠,除了有些值班的花娘便是負責雜役奴婢,裏麵嘈雜的聲音倒是讓真兒有些意外。
“都幹什麼呢?”真兒環抱著手,慢慢踱步走上前,她的聲音剛落,便讓前方的人牆散了開。
“真姑娘,剛啟水在樓前帶了一個人回來,說是真姑娘一定會喜歡。”說話的是逍遙樓內花娘,由於早間被眾人擾醒,還來不及洗漱,披了一件衣衫匆匆下了樓,所以麵色有些憔悴。
“哦,什麼人啊!真兒撥開擋在身前人,往裏走了幾步,乍一看麵前的血人,卻將她驚住了。”隻見麵前的人已無四肢,麵容被人用刀劃出多條傷口,已經麵目全非,而眼睛已是血洞,餘下的真兒不想說,便已經知道那人一定也沒了舌頭,這分明就是逍遙樓最著名的人彘啊!
真兒眼眸一凜,伸手抓住啟水的衣襟拉到身前,她冷聲道:“這人你可認識?”
啟水見真兒的麵色不對,也著實一驚,他連連丫頭。“不,我不認識,這人一早便在逍遙樓,我見與人彘無異,想著真姑娘會喜歡,所以就抬了進來。
“樓前可有異象?”真兒猛地鬆開手,啟水頓時跌坐在地。
啟水望著真兒難看的麵色,自己也弄不懂怎麼了,平日真姑娘不是很喜歡找新趣嗎?前些日子那兩個人彘去了,啟水以為真兒見到這個天下降下來的會高興,怎就生氣了?“並無,我開門早,樓前還無人影走動。”
真兒想了想,朝著身旁的婢女說道:“你去請找大夫過來,趕緊給這人看看。”,真兒說完又轉了身朝著另一個花娘,說道:“你趕緊洗漱,隨著我去一趟官府。”
那花娘一愣,雖不知真兒怎麼了,卻還是點點頭,匆匆跑上樓。
“可是怕惹禍上身?”木章擎見真兒麵色不對,上前一步低語道。
真兒點點頭。“逍遙樓可不是什麼人都收,不收清白喊冤之人,不收忠誠後人,不收不清不白的人。眼前的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