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感覺到自己的衣衫漸褪,隻留有薄薄的粉色肚兜,潛意識的想要捂住胸口,然後卻放棄了,她的手重回許槿逸的腰側,緊緊的回抱著。
她的心中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既然她喜歡眼前的男人,又為什麼讓對方隱忍,既然終會是對方人,又何不提早呢?
“不會。”許槿逸聲音啞啞的,很輕,很柔,令吳月再次戰栗,她感覺到一雙熾熱的雙眸看著自己,於是睜開眼四目相對,現已經是四月,屋外依舊寒風習習,然而她見一滴汗才從許槿逸的額角滑落,順著鼻翼,滑過薄唇,自下顎滴落在吳月的胸口。
她伸出手為許槿逸擦拭汗水,但手還未接觸皮膚,就感覺到熾熱的皮膚壓向了自己,漸漸地薄衣褪盡,兩人赤身相貼,吳月的心似要跳出體外,她微眯著雙眼透過一絲燭光,看著眼前的男人,感受著急切而又溫柔的吻,很快她被靈巧的舌長驅而入,攻城掠地。
他急迫,她回應,視線從清明到迷離。
吳月感覺到身上有隻手,正慢慢遊離,所到之處酥酥麻麻,這種感覺奇怪極了,吳月很想抓著許槿逸的手,讓他勿動,卻又放棄了。
難道這就是真兒口中的美妙?
飄然如仙?
突然。。。
這種感覺被一股熱流衝走,吳月心一慌,熟悉之感令她隱感不妙,她望著眼前緋紅的麵容,低喚道:“惜。惜白。”
“噓,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許槿逸將頭落在暖熱的肩頭,低聲說道,他雖君子,可這一刻如何能停?
吳月雙頰由緋紅變白,她忽然緊緊抓著許槿逸的手臂,緊張的說道:“惜白,我。。我來月信了。”
轟
許槿逸整個人懵住了,他停下動作,雙目直視著吳月的眼睛,見對方一臉愧色,頓時懵然。
月信?
此時?
可箭已在弦上。。。
許槿逸頓時頭上被淋了一盆冷水,他立即將褪落的衣衫撿起,慌忙的穿了起來,隨後披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匆匆走了出去,他腳步很急,似是有人追趕,等他走了之後,吳月才慌忙的坐起身,她將被褥拉至胸口,眼角落在肩上的紅印處,先是愧疚,而後輕笑起來。
如不是肚子感到不適,她還依舊傻笑著。
難不成天意不可為?
吳月將褪落在一旁的衣服撿起,隔著幔帳穿好,然後走下床掀開被褥,在她剛睡的地方果然殷紅一片,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走到不遠處翻了翻包袱裏的月事帶,隨即走了出去。
剛出院門就見孫大娘端著熱水走了進來,吳月麵色微窘,心想這一定是許槿逸讓她來的。
吳月趕緊接過,語出吞吐道:“那個。。”
“少爺,怎麼了,怎這個時候要用熱水?”孫大娘不敢走進來,剛才在後廚中,錦羅匆匆的跑了過來,隻是交待了一句,又匆匆的離開,弄得孫大娘一臉的莫名。
“他要泡腳。”黑夜下看不見吳月紅霜的麵色,想不出更好的解釋,唯有這個才不會令孫大娘聽得尷尬。
“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吳月感覺到身下陣陣暖流,頭也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直到孫大娘走遠才匆匆回了房,等她再出現時,已是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