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步步深入中庭,見正位上早有一人坐在上麵,亦如當日初見一般,高高在上,頎長英偉。
屋內暗沉沉地,就像是罩了一層黑紗,令她看不清前方人的麵容。
吳月知道許槿逸一定是生氣了,如不然不會到這個地方,這裏除了神秘也是血腥之地,她的雙目落在前方模糊的身影,每走一步前方的人便清晰一點,直到能夠清楚的看見對方的雙眸,還有那五官分明的俊容。
“丫頭。”真兒見到吳月走了進來,頓時喜色溢於言表,她輕輕喚了一聲。
吳月轉身望去,見真兒正跪在廳內的一角,剛想走過去扶起真兒,但想著那個至今未開口的人,她放棄了。
吳月又朝著許槿逸走近幾步,近到伸手能夠觸碰彼此,她搓了搓手指,雙目灼灼的望著許槿逸,仿佛是做錯事的小孩。“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是我的錯,你能不能收起對她們的懲罰。”吳月聲音很低,很柔,她拉起許槿逸的手,才發現許槿逸的手比她還要冰涼,當觸碰到衣袖時,才發現那衣衫也是濕的。
吳月的手又往上去了一些,順著手臂往上來到肩膀,再慢慢遊離觸碰到發絲,還是濕的?
難道他去找自己了?
吳月光是想著心裏就難過的緊,她見許槿逸無一絲微動,好似石像一般,她蹲下身子,將頭落在許槿逸的腳上,隔著衣裳都能感覺陣陣寒涼。
吳月心頭一緊,深知許槿逸的腳不好,經不起寒冷,“惜白,我冷,去換上衣裳可好。”
吳月的話音剛落,就見許槿逸忽然的握緊她的手臂,慢慢站起身將吳月也拉起,許槿逸直視著吳月,對望許久之後,倏地拉著吳月大步走了出去。
去哪裏,吳月不知道,做什麼,吳月也不知道。
這會,吳月隻想兩人在一起,彼此不離。
行一路,她看一路,行一路,心暖了一路。
等她們徹底的消失在屋內,真兒才站起身,她輕聲喚了喚。“木頭?”
“木頭。”
不一會,木章擎出現在真兒身邊,他將真兒拉起,就聽見真兒嬌嗔道:“木頭,我的腳不能走了。”
真兒的話音剛落,就被木章擎抱起。
“木頭,我餓了。”
木章擎抱著真兒也走了出去。。。
許槿逸拉著吳月穿行幾個回廊,期間所遇的奴才婢女無不低頭回避,許槿逸的腳步很急,吳月跟的很急,很快就走進許槿逸的屋內。
哐當一聲。
屋門被一腳踢開,隨即又合上,許槿逸拉著吳月直接去了內室,直接將吳月推到在床上,他不說一語,如一頭獅子遇見獵物一般,舍不得離,他輕扯著吳月的衣衫,吻落各處,直到兩人衣衫褪盡,他也埋入被褥中,他在上,吳月在下,摸著身下嬌弱無骨的身子,憤怒也好,情欲也罷,他的想法隻有一個,就是想占有眼前太不聽話的人。
為了能夠給吳月一個驚喜,他從寅時出了門,快馬加鞭的未時到了家,可沒想到等來確實吳月消失的消息,他在大雨磅礴之下苦苦搜尋,誰也不知道他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糟糕,那種患失感,讓他心慌,甚至是怕。
他好怕吳月會一走了之,好怕出了一絲意外。
總而言之,他最怕失去。
明知道吳月有想法,他安排了真兒在側,豈不知還是讓人從眼前消失,短短幾個時辰,他彷佛過了好久,好久。
直到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走到麵前,他才感覺到吳月回來了,望著一身浸濕,發絲垂落,身材男裝的人,他的心除了有濃濃的重拾感,還有絲絲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