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
吳月雖然不知道武三思找許槿逸什麼目的,但心想必有所圖,那武三思雖說對許槿逸很好,再加上現在武家和許家結了陰親,關係更加牢固,但吳月想到與武三思的初見,就覺得此人不是善人。
若是一個善人怎會有武蓮這樣殺人如麻的女兒。
用怎會讓許槿逸去男色之地談事情?
“他們在哪裏談事?”
“正廳。”
正廳?
吳月心想並沒有去中庭,也就是說兩人談的不是血腥的事,那又會是什麼?
吳月心裏想著,腳步也朝著那處走去,她停在正廳不遠處,雙眼落在門口,靜靜等著裏麵的人走出,不遠處的婢女見到吳月,紛紛行了行禮,到讓吳月有些莫名,雖說現在不用穿許府婢女的衣服,然身份還是婢女。
又怎能讓她們行禮。
吳月見迎麵走了一位端著茶水的婢女,立即喚道:“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瞅了瞅四周,確認吳月喊得是自己,便小步走了過去,微微福了福身,說道。“奴婢叫雲鏡。”
吳月指了指雲鏡手中的托盤,見托盤上放了一壺茶水,問道:“雲鏡,你這可是送到裏麵的?”
“嗯。”
“交由我去就好。”吳月說著走到雲鏡的身邊,雙手朝上等著讓雲鏡將托盤給她,見雲鏡猶豫未動,笑道:“是少爺讓我去的,放心。”
雲鏡聽後,小心翼翼的將托盤放在吳月的手上,直到吳月的背影消失廳內為止,她雖然與吳月沒有說過話,但常聽錦羅提起吳月是個易相處的人,今日見了果然是的。
吳月走出廳內一直低著頭,步子輕緩慢慢深入,廳內的人見有人走了進來,也停下想說的話。
吳月先是走到右側武三思身邊,將盤中一個黃底雲紋的杯子遞到武三思桌子上,再慢慢退到許槿逸旁邊,她將頭壓得很低,試圖讓人看不見自己。
武三思望著吳月退出的步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端起身旁的茶水,飲了一口茶噎下,淡淡說道:“槿淩如今不在了,沒想到他的婢女卻到你這裏了。”
吳月腳步一頓,暗想自己已經將頭壓的很低,卻不想還是被武三思看出,不但如此,她更為武三思過人的記憶感到吃驚,藍田縣匆匆一瞥,並沒有停留很長,卻讓武三思記得她是許槿淩的婢女,著實嚇人。
“武候說笑了,這是內子。”許槿逸上前一步拉著吳月的手,從吳月進入正廳的第一步,他就認出吳月,此時聽到武三思稱呼吳月為婢女,心裏很不痛快。
有了武蓮的這層關係,他再也不能稱呼武三思大哥,隻好稱呼武候,以免亂了輩分。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不知?” 武三思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到吳月的身邊,又再次打量一番。
“早已定下。”
“怪不得姑母提起多次,也未聽到你回複,原是家中已有嬌妻,不過槿逸啊,這男人三妻四妾不僅是繁衍子嗣,也是讓家族興起更好的助力,你得好好想想。”武三思拍了拍許槿逸的肩膀,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那個膽大的婢女何在?我倒想好好看看她是否長得三頭六臂。”
吳月嘴角一抽,心想這武三思果然可惡,先不說,他慫恿許槿逸三妻四妾,這會又談及自己三頭六臂,果然令吳月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