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走出側殿後,推著許槿逸從聚仙殿前走過,再回首一眼,收回了心中那份不願提起的記憶,當她來說已是過去,那索曾舒已死,便是萬幸。
吳月推著輪椅隨著引路公公慢行,穿行第二個宮門時,吳月見到了一個人,李輪,
此時的李輪錦衣華服,立於宮門前直視著緩緩而來的兩人,吳月每走一步心裏忐忑的很,她並不知道眼前的是誰,亦或者什麼官位?
自從吳月進入華陽府開始,她就知道李輪與許槿逸相識,隻是這會她好擔心李輪會告訴許槿逸,她。。殺了人。
她走的步步驚心,更不敢抬頭與李輪對視,約莫百米處,吳月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卻發現那處早已空空,李輪走了?
吳月突然高興起來,就連步子也輕盈許多。
“為什麼高興?”許槿逸雖然看不到吳月的麵目,卻感覺推行的輪椅緩緩停停,這會更是感覺加快了許多。
“怕與公公落的太遠。”吳月眼睛又瞅了瞅四周,見李輪真的沒了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若不是兩旁有侍衛,還有寥寥走動的宮女和公公,她真想再快一些。
“無事,你走的慢,他也會慢下來,他的步子隨我們。”
“能夠進入這裏的都是什麼人?”吳月很好奇李輪的身份,卻不好明問,隻能含著些話。車輪陣陣將她的聲音蓋了許多,但許槿逸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好說,權貴之人多的很,這不是後宮自然可以走得,當然也有像我一樣的人。”
吳月哦了一聲,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不免有些遺憾,但很快這種遺憾就被驚訝取代。
“亦或者皇上。”
皇上?
吳月一驚,不由得將李輪和皇帝聯想在一起,但搖搖頭很快否定,畢竟世間萬千之人,怎會如此巧合能讓她和皇帝遇見,還是在龍陽喜色之地?這更是不可能。
由此看,李輪或許是個王爺,或者大官,畢竟剛才他的身側有位公公。
穿行到最後的宮門前,引路公公停了下來,他朝著許槿逸行了一禮,恭恭敬敬說道“貴人,奴就送到這裏了,馬車就在宮門外候著。”
許槿逸笑著點點頭,回了一禮。
少了公公引路,吳月也覺得自由許多,同時心中也在醞釀著武後說的那件事,讓她離開許府和華陽府自力更生的事情,她不知如何開口,總覺得自己一路被人左右,就連想在許府做出一番成績的機會都不給。
著實有些窩囊。
進入馬車,吳月將頭落在許槿逸的肩頭,想了想開了口。“你怎不問我,聖後找我做什麼?”
“隻要你想說自然會說。”許槿逸背靠著馬車,手指繞動著吳月的發絲,雙眸微閉,一副慵懶之態。
“她讓我做出一番作為與你匹配,但我好怕行不得。”
“放心有我。”
“你知道?”明明這是吳月和武後私談之事,許槿逸又怎會知道,難道這又是許槿逸的主意?
許槿逸搖搖頭。“無論你做什麼,都必須知道,我永遠都在你身後幫著你。”
“那我從何做起?”吳月在許槿逸的懷中蹭了蹭,就像貓兒取暖一般,許槿逸笑著撫摸懷中的發絲,淡然道:
“慢慢來,我幫你。”
這番話,讓吳月的雙眼頓時清明,雙珠轉動,好像有了主意。
華陽府內
真兒靠在木章擎的後背上,看著池中的魚兒,不時的將手中的糕點屑扔在池水中,引得魚兒紛紛爭搶,即便如此,真兒還是在歎著氣,“你說這周簡是誰殺的?這等好事怎就不留名?”
木章擎聽之,笑道:“若是留了名就不怕被官府抓著,那可是殺人的重罪。”
“可以私底下告訴我們啊!也不知丫頭知道了沒有?”真兒說著將手中的糕點全部扔在池水裏,拍了怕手,走到亭榭的石凳上,從碟子裏取過一個杏梅含在嘴裏嚼著,興許杏梅酸了一些,她驟然將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