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陸萱寧的婢女感覺到許槿逸的怒火,紛紛走到陸萱寧的兩側拉了拉衣袖,並低聲道:“小姐,不要動氣,這會他們人多,我們應對不了。”
陸萱寧見狀也著實憋屈,眼看著吳月推著許槿逸入內,卻無可奈何,在寨子裏她又何曾被人這麼對待過,拒之門外不說,還被人用鞭子抽了,雖說她用匕首抵過兩人的頸子,但並不會下重手,因為她連個雞都沒殺過,何談傷人?
手中的刀隻是防身所用,若不是齊浪教她一些花拳繡腿,還有逃跑的本領,她一定出不了寨子,這會到了華陽府,卻不能入內,也見不到朝南,偌大的洛陽城更無一點熟悉,頓時陸萱寧的雙眼薄霧升起,覺得好委屈。
她嗅了嗅鼻子,擦了擦眼睛,讓眼淚不輕易流下來,可做完這些的時候,就瞧見真兒正看著自己,“你看著我做什麼?”
真兒雙手環胸走到陸萱寧身邊,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真是朝南的婆娘?”
陸萱寧不說話,避開,然而真兒卻不依,又繞到陸萱寧的正麵,再次問道:“你真是朝南婆娘?”
“真是怪了,這上下左右,我怎麼看都比你好看,就連脾氣我都比你好,怎就相中你,就沒相中我呢?怪了,怪了。”真兒搖搖頭,兩手一擺,晃悠悠的走入府內。
陸萱寧一聽,先是不相信,然後樂了,居然如若無人一般,笑了起來,引的兩個婢女紛紛疑惑。此時府前的兩個高大的人已經撤了,隻留有兩個守門人,他們為陸萱寧端來一個椅凳,讓她在府前坐著等。
五月的天氣本就多變,隻是兩個時辰而已,經曆了太陽到狂風大作,陸萱寧眼看著就要落雨,心裏也著急起來,心想:難道真要離開?
身旁的兩個婢女也開始著急,看著多變的天氣,暗暗跺腳,她們很想勸主子離開,卻誰也沒有開口。
“姑娘,要不你先回去,馬上就要大雨了,南爺更是不會回來了。”守門人見天上烏雲密布,眼看就要傾盆大雨落下,不忍心說道。
其實陸萱寧也猶豫了,滿腔熱情的過來找朝南,卻不想還是讓她心寒的要離開,女人有多少個七年可等?
錯過這次,她就真的與朝南無份了。
望著那扇大門,陸萱寧的心思沉重,她想等,卻又不想等,剛才一切如在眼前,內心糾結著。
正說著,忽然一記響雷驚人,嚇得陸萱寧一怔,緊接著,片刻間天上似破了一個口子,將雨水倒了下來,瞬間將陸萱寧淋的透徹,還沒有令她逃離,就澆的心裏寒涼。
“小姐。”婢女紛紛走了過來,舉著包袱幫著陸萱寧擋去部分的雨水,然而此時的陸萱寧已經淋得透透徹徹。
她慢慢站起身,抬頭望著華陽府門,又看了看頂上的匾額,麵色黯然,她想這一次離開,就不會來了,再也不會來了,就算是去山下搶個男人嫁了也願意,因為她再也等不起。
此時,她忽然想起她娘的話,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句話剛好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