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一見楊明儀,便想起木童的死,今日姐妹見麵剛好可以當麵問問,她側過身,讓楊明儀察覺不到她背後正在滑動的手。“是你慫恿周簡殺了木童,對嗎?”
楊明儀嘴角一勾,搖搖頭。
吳月見楊明儀搖頭,心生疑惑,但聽到餘下的話時,她雙拳緊握。
“錯,我並沒有讓周簡害死他,我隻是對周簡說從未見過人彘,隻是想看看而已,所以那奴才的死與我無關,隻能怨他命運太薄。”
“為什麼,你為這麼做?”吳月將手中的瓷器緊緊握著。
“誰讓他替你出過頭,又誰讓他是你的弟弟?不過,劃人臉的滋味太好了,不知道刀子從你臉上劃過,會是什麼感覺?”楊明儀的手緊緊鉗住吳月的下顎,對上雙眸。“楊明月,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
這一點吳月還真不知道,記憶裏,她明明對這個妹妹這麼好,可為什麼得到卻是恨?
“因為我才是爹的女兒,至於你,早生一月還不知是誰的種,憑什麼讓你剝奪我的一切,憑什麼你可以和許府聯姻,又憑什麼我就要穿你的舊衣服?吃你剩下的東西?”
楊明儀的記憶中,這個好姐姐,經常將吃完剩下的東西給她,還有將穿過的衣服也給她,所以楊明儀從小就有了恨意,再加上薛婉柔告訴她,隻有除了楊明月,她才能冒名頂替與許府聯姻,所以從小的想法就變了。
除了恨,還是恨。
但在吳月的記憶裏,衣服是楊明儀喜歡,所以脫了送給她,糕點也是楊明儀愛吃,所以讓她娘放下手中的活計,去做了糕點,怎就兩者說法不一?
難道自己的記憶真出了問題?
“小蓮,將匕首給我拿來。”楊明儀伸出手,轉眼之間,楊明儀的手心上多了一個匕首,慢慢靠近吳月。“小時候經常有人說你長得比我漂亮,今日我到想看看,你這臉蛋與木童有什麼不同。”
楊明儀忽然將匕首揮向吳月的臉龐,千鈞一發之際,吳月終於用杯子的碎片劃開繩子,掙脫開,她立即接住楊明儀揮來的匕首,手臂被劃開一道口,鮮血直流。
緊接著,她奪下楊明儀手中的匕首,砍斷了腳上的繩子,眼見兩人朝著她撲來,她兩腳一蹬,一腳踢向婢女的肚子,另一隻腳還未踢到楊明儀腹部時,及時收回,她奮力朝前一躍,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可楊明儀又怎能讓吳月逃脫,立即追了過去,就連婢女也緊追身後,吳月想了想掰動手中的花戒,一掌拍下婢女的手臂,又見楊明儀緊追不舍,她一鼓作氣,反手一拍避過楊明儀的肚子,拍在肩頭。
頓時屋內的兩人都靜了下來。
吳月稍稍鬆口氣,走到婢女的身邊,換下婢女的衣服,低著頭走出屋外,見屋外五十米處有人站守,她更是將頭低了幾分,此時吳月並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出口又在哪裏?
府中又是什麼坐鎮?
但她知道一定要走的快些,若是被人發現了楊明儀,那她就完蛋了,離死真的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