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遇對索元禮的話嗤之以鼻,隨即走開,但聽到楊重生的話時,他又停下了,甚至是錯愕。
“回大人,此次卑職過來正是聖後口諭,所以為之。”
口諭?
索元禮一怔。
“昨日聖後的婢女楊明月,突然被人抓走不知去向,有人向上官大人透露,曾在大人的府裏見到楊明月的身影,所以聖後下旨讓府尹大人查驗。”
索元禮心口一跳,不是許槿逸的婢女嗎?怎就成了聖後的了?
索元禮暗想:完蛋了,若被找到他的罪名一定坐實了,不過他讓人在府裏找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找出來,興許已經出了府。
目前,也隻能這樣寬慰自己了。
楊重生見對方不說話,立即揮了揮手,走向內院,站在他身旁的一人問道:“楊大人,這索元府是否有地牢或者暗道?”
“這裏我也是第一次過來,甚是陌生啊!丫頭,你隻有半個時辰找人,若是找不出,我們就該回去了。”
“嗯。”說話者是陸萱寧,她和真兒一早就來到府衙門口,找到楊重生,恰巧楊重生剛接到命令,去搜查索元禮的府邸,便一起換裝同往,真兒是熟識的臉,所以不敢進入索元府,唯有陸萱寧與楊重生同行。
陸萱寧一路狂奔,就像初入華陽府一般,但此時她的心裏很著急,生怕吳月被折磨著,她一路走,一路低喚。“吳月,我是陸萱寧。”
“吳月。”
無論她喊了多久,始終沒有人回應,她急的滿頭大汗,顧不得了,見到人就問道:“有沒有見到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就是被你們抓來的那個。”
她行一路,問一路,嚇的好些婢女見之逃跑。
最後她失去了耐心,直接反手扣住一個奴才,問道:“昨日被你們關押的人去了哪裏?”
“不知,奴才真不知。”
走在身後的楊重生搖搖頭,他是官府中的人,自然不會用這種方法尋人,但陸萱寧不是,所以他管不得,就隨著陸萱寧放肆了,但餘光中他突然見到熟識的臉,他立即回轉過去,望著陸萱寧扣著的奴才,他想了想說道:“畫上的人是他。”
楊重生終於想起來,昨日真兒給他的畫像上,那個八字胡男人就是眼前的人。
陸萱寧一把揪住那人的頭發,讓他的臉正麵迎上。“可他沒有胡子。”
“那隻是障眼法,你試試將他撇開那處,看看畫像的人是否與他長得相像?”楊重生終於想起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奴才,正是上個月,他隨著府尹一起去一家酒樓,會見了一個人,那人便是楊甲生,而那天楊甲生所帶的奴才近在眼前,這下,楊重生更加確定吳月就在府中。
“還真是他。”陸萱寧狠狠給了那奴才一記拳頭,垂在那人的肚子上,接著又是兩拳,陸萱寧的拳頭很重,很快那人滑落地上,“快說,吳月身在哪裏?”
陸萱寧又踢了一腳。
那人一記猛哼,求饒道: “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我是奴才,知之甚少。”
“我呸,你若再不說,我就給你苦頭吃了。”陸萱寧從腰間拔出一個小刀,在手中轉了轉,蹲下身,將刀口對上那人的臉上。“說不說。”
那人全身顫抖。“奴才真不知,如何說?”
啊!!!
話音剛落,鮮血噴發,一個殘落的耳朵,掉落不遠處,這一次,陸萱寧的手並沒有顫抖,她膽小怕血,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看著手背上的鮮血,再次厲聲道:“若你再不說,我就割了你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