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他此刻被武承嗣盯上,一時半刻無法知道福兮禍兮,即便有武三思作保,也難逃反武言說,所以安否未知。”
反武?
吳月震驚的站起, 她雙手扶著桌子的邊沿,雙目看著上官婉兒怔了半響。“如何反武?”
“太史令李淳風你可知道?”上官婉兒低下頭,手指順著杯沿滑動,她聲音很低,似是壓抑。
李淳風?
吳月有些印象,似是哪裏聽說過,如實記憶還在,她一定能夠記起,隻是此時,她無能為力。
“既然不知與你說了也是無用,簡單的說,當時高祖從李淳風那裏得知一個掛相,從此不安心,彌留之際,喚來太宗,讓其寫下一道聖旨,聽聞那聖旨與聖後有關。”
“難道聖旨在許府?”吳月驚訝道。
“當年聖後的父親與許槿逸的爺爺,同時資助高祖起兵,高祖登基之後嘉獎眾人,武氏重用,而許家卻依舊淡然,若沒猜錯,許府絕不是如此。”上官婉兒站起身,走到吳月的身邊,將手放在吳月的肩頭。
“太宗很信任李淳風,我若沒猜錯也同樣信任許文寶。”
吳月雖是聽的雲裏霧裏,但她知道一件事情,絕不能讓許槿逸的反武坐實,否則絕不會有生還餘地,即便武後對許府再好,也不能接受背叛自己的人。
所以吳月的心緊緊擰住。
“丫頭,實話說祥寧院裏我曾讓人去過,並未找到那個聖旨,靈位之處隻有空蕩蕩的錦盒,你與許槿逸關係這般好,可知那聖旨現在何處?”
吳月搖搖頭,且不說她記憶減退,即便知道她也不會說。“我從不知道還有聖旨,上官大人可知聖旨上寫的是什麼?”
上官婉兒走到吳月的身前,雙眸直視,想通過那雙眼辨別真假。
兩人對視一會後,上官婉兒笑了,她緩緩走到宋玉之身旁坐下。“看來許槿逸也並非將你看的很重。”
吳月想了想,跪下。
上官婉兒一愣,疑惑道:“這是作甚,幸好哥哥親眼所見,不然會認為我欺負了你。”
“奴婢請大人幫忙。”吳月從一旁取過一個木盒,捧在手心。
“這又是什麼意思?”上官婉兒微愣,然後看了宋玉之一眼,見宋玉之含情脈脈的看著吳月,她疑惑道。
“這是那批金飾所賣的銀錢,除了武小侯的那部分空留,其他皆都在這裏。”寶玉閣聳動的那段金飾已被銷賣其他地方,經過一月所有的銀錢已經回籠品玉閣,吳月將武崇訓的那部分留下,還有部分花娘的也留下,其他的都放在盒內。
上官婉兒挑了挑眉頭,將盒子接過,打開後又關上。“丫頭,沒想到你還有經商的頭腦,居然可以在短短時間內,賺了這些,隻是。。。”
上官婉兒將盒子放回吳月的手中。
“奴婢知道這些銀子少些,大人入不得眼睛,但是隻要大人幫奴婢的少爺度過這次難關,事後必然會回報。”
上官婉兒啄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身旁的宋玉之,見對方依舊淡然,她放下茶杯。“若是我要你有得有失呢?”
有得?有失?
吳月緊緊握著木盒,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