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看著白修齊離開的背影,心裏也矛盾著,總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少夫人,見到你無事,真是萬幸。”錦羅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她見到吳月安然無恙,那懸起的心終於放下,隨即看到滿地腥紅,還有砍落的馬頭,麵色刷白。
吳月拍拍錦羅的肩膀,轉頭之間見陳叔還跪著,立即走了過去,扶起陳叔。“這不是你的錯,別跪著。”
很快陳叔又尋到新的馬車,幾人返回華陽府。
同時,在吳月的心裏默默記下姚河酒樓,和薛懷義的名字。
馬車陣陣,終於到了華陽府,吳月剛下馬車,許管家匆匆走上前,說道:“明月樓剛傳話,你要找的人來了。”
這麼快,吳月前腳剛走,武崇訓後腳就來了?
吳月心中一緊,打算再次上馬車,可腳步剛抬起,便感到不適,隱約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將手覆在肚子上,心裏慌慌的,她的眼睛從馬車和肚子間遊離著,忽然她做了一個決定,在錦羅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麻煩許管家,讓宋大夫去明月樓找我。”臨行前,吳月撩開車簾說了一句。
吳月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若真是有問題,在明月樓依然可以看看,最起碼吳月是這麼想的,因為錯過這次,下次見到武崇訓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許管家應了一聲,看著馬車漸漸遠去,轉身去了聽雨院。
等吳月到了明月樓時,武崇訓已經喝的有些微醺,吳月走上前朝著武崇訓行了行禮。“小侯。”
武崇訓醉眼迷蒙的看著吳月,忽然噗嗤一笑。“呦,這不是那個奴婢嗎?”
“是的。”
“你不在府裏呆著,到花樓來作甚?”
“為小侯送銀子來了。”吳月招了招手,錦羅將一個木盒放到吳月的手中。
吳月朝著武崇訓靠近,將木盒放在桌上。“這是當日小侯資助的銀錢,多出的是利息。”
武崇訓稍稍坐正,看著桌上的木盒,輕輕打開,隻見木盒內銀票堆滿,比起他給的要多出許多,不由的驚訝,隨即將盒子關上。“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怪不得小叔對你鍾愛。不錯不錯。”
“這說明小侯有眼光,願意相信我。”
吳月說著坐到一旁,她忍住肚子的不適感,繼續說道:“我還有一事,可掙更多的銀錢,隻是不知小侯可願意掙?”
武崇訓抬起頭。“哦?什麼?”
“聽說兗州那裏有個金礦,眾人虎視眈眈,但若商中無官那便掙不了大錢,相公與我多次提起,此事武侯最佳,便想將這杯羹與武侯同享。”吳月從賬本中看出一些端倪,又結合上官婉兒所說,她猜想武承嗣之所以記恨許槿逸,想必是想獨分那兗州的金礦。
“金礦?”
“是的。”吳月迎上武崇訓質疑的神色,她依舊淡然。
“好,我相信小叔的眼力,這事我承了。”武崇訓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睛,不一會他眉頭輕佻看了看吳月。
“我知道你還有事,前者兩樁都是鋪路罷了,說吧,什麼事?”
腹部的不適讓吳月開始滲出汗水,她忍著不適走到武崇訓麵前,微微屈身。“確實有一事需要小侯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