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的手如泥鰍一般還是溜走,望著手中空空,木章擎趕緊也站起身,語出急迫道:“真兒,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你做我的婆娘,看著你笑,看不得你哭。”
“你說你是火,那我就是木頭,願意讓你焚燒,哪怕是讓你一笑,我也願意。”
“你懂嗎?真兒。”木章擎緊緊抓著牢門的木頭,看著一臉正色的真兒,他很急,很急。
“真兒。。”看著真兒要離開,木章擎大聲呼喊著。
真兒停下步子,轉身望著木章擎,數秒之間她雙手插著腰,恢複以往姿態,大聲笑道:“木頭,你將會有個美婆娘,醜姑娘。”
真兒說完大步離開,留下一臉木訥的木章擎,他不懂真兒話中的意思,默默的坐下,卻聽到隔壁突然放聲大笑,他轉眼望去,見朝南正背靠牆壁笑著,疑惑道:“你笑什麼?”
“呆子,你果真是個呆子,真兒都允了你,還不知道,我真替真兒擔憂,以後若是跟你,會不會不到一月愁白了頭。”
“為什麼?”
朝南睜開眼走到木章擎的不遠處,兩人隔著木頭相望。“因為你太笨了。”
木章擎想了想終於反應過來,他喜的站起身想跳躍,想大聲笑,然而他放棄了,他緊攥雙拳,喜道:“她要聰明,我便笨。”
真兒並沒有離開,反而躲到一處聽著兩人的對話,聽到木章擎簡短的話語,她非常滿足。
不禁感歎,這個木頭真是好。。。
另一側,吳月隨著宋玉之去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叫王溪鎮,那裏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都是淳樸的人,這個地方宋玉之曾經來過,所以熟悉一些,他用不多的銀兩買了兩居之地,花了兩天時間整理好一切,更是為吳月妥善安排好床鋪。
在一起的日子,宋玉之從不讓吳月做任何事情,每日將飯食準備好端到吳月的屋中,雖說是清茶淡飯,但宋玉之都是根據藥膳所配,隻能對吳月好,並無壞處。
這一日,酉時末,吳月見宋玉之離開自己的屋子,她立即拉著宋玉之的手,問道:“我與你既是夫妻,你為什麼不留在我的屋內。”
吳月這幾日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奈何一直沒有機會,今日剛好可以問問。
宋玉之頓時一愣,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車行一路他隻是攬著吳月的肩膀,生怕她搖晃產生不適感,如今聽到同寢,他還是想了想。
“怎麼,莫不是嫌棄我了?”
宋玉之立即轉過身,將吳月抱在懷裏,他輕撫著吳月的發絲,輕柔道:“沒有,我從沒嫌棄過你,反而擔心你會嫌棄我。”
當他踏出一步,便會有太多的秘密要隱藏,一個謊則需要千百個謊來圓滿,這一點宋玉之明白,所以他也怕吳月有一日記憶蘇醒,兩人又該如何。
“那你為什麼要走?”
“你腹中有胎兒,我怕不小心會傷著。”
吳月拉過宋玉之的手放在肚子上。“沒事。”
每日一個人睡著陌生的地方,吳月總是不安心,她幾次想要挽留宋玉之,卻遲遲沒有開口,今日她真的希望宋玉之能夠留下。
宋玉之想了想,點點頭,從不遠處取來一個被褥放在床邊的地上。“我就睡在這裏,好嗎?”
吳月看了看那處,笑著點點頭,畢竟她們同屋了。
夜晚來臨,宋玉之扶著吳月躺下,自己則是褪去外衫睡在床下,他麵向吳月的方向,心裏說不出的滿足,從不知道自己可以與吳月靠的這麼近。
吳月也同樣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朝著床邊移了一些,她探出頭看著床下的人,將手伸下,隔著距離,輕點著對方的頭,見宋玉之動了動,她立即收回了手,正當時,一隻大手正好包裹著,兩個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雖然看不見彼此,卻可以通過相握的手,緊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