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休想。你可知道你肚裏孩兒姓許,是我許槿逸的孩子,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許槿逸抓著吳月的手,今日他就要將吳月帶回華陽府,他可不願意讓吳月和宋玉之在這裏安然度過,更不會讓他的孩子姓宋,因為吳月是她的妻子。
前一刻理性的想法,在這一刻崩塌,當他聽到兩人同吃同寢,以夫妻互稱時,嫉妒,憤怒,全部襲來,他相信吳月的改變一定是因為宋玉之的原因,隻要許槿逸將吳月帶回府裏,一切重來,日子久了就會發現自己是她的夫,還能回到從前。
“你放開我。”吳月看著許槿逸拖著自己,掙紮著。
宋玉之見狀,皺著眉頭趕了過去,任由著鮮血肆意的滲出,卻不想他剛走出屋子,朝南已經攔住。“玉之,你錯了,你大錯特錯。”
“你走開。”宋玉之看著漸漸遠去的吳月,心中萬分著急,他推開朝南。
“玉之,回頭是岸。”
“走開,你不懂愛,更不知得到之後再也不得失去,朝南你永遠不懂,何為得到,何為失去。”宋玉之再次推開朝南,大步朝著許槿逸的身後跑著。
“玉之,我不懂,但我也不會竊取他人的感情,吳月愛主子,即便此時她忘了,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來呢,想起了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騙子,又該如何?”
宋玉之腳步一頓。“這是我的選擇。”
“你放開我,放開。”吳月咬著許槿逸的手,眼看著鮮血直流,但她還是不放開,她氣憤,害怕。“官玉,救救我。”吳月朝著宋玉之伸出手,見宋玉之漸漸靠近,突然眼前一片漆黑,頭也天旋地轉,整個人暈了。
宋玉之一看不妙,立即跑上前抱住。“月兒,醒醒,醒醒。”
這一刻,許槿逸也慌了,看著暈迷中的人,不知所措。
宋玉之環抱著吳月剛想站起身,就被許槿逸截住,他們這一刻誰也沒有計較,紛紛走入屋子,許槿逸望著宋玉之閉眸把脈,萬分著急,見宋玉之鬆開手,他立即問道。“怎麼樣了?”
“氣急攻心所致。”
“怎麼會這樣?”
宋玉之挑開吳月一旁的發絲,發絲內一指長的粉色疤痕,頓時讓許槿逸一驚,頓時退了一步。“這,這是怎麼弄得?”
宋玉之站起身看著許槿逸著急的麵色,還有朝南冷然的麵目,他走到窗口離吳月遠了一些,低聲將那日在明月樓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傷口可見頭骨,頓時讓許槿逸再次惶然,等宋玉之說完之後,問道:“有沒有後遺症?”
“除了記憶沒了,便是期間暈過幾次,其他安好。”
“那腹中的孩兒呢?”
“他也很好。”
宋玉之走到吳月的床邊,看著暈迷中的人,內心糾結之後,他朝著許槿逸低下頭。“能不能把她讓給我,我一定會將那個孩子當成親生的。”
“絕不可能,無論是她,還是孩子,我一個都不能少。”許槿逸憤然的甩了衣袖,走出屋外。
宋玉之後想了想也隨了出去,站在許槿逸身旁,兩人頓時沒了前一刻的硝煙,靜靜看著上空的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