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許槿逸沒有變,此時他還是華陽府中的主子,為躲避聖後察覺,依舊坐在輪椅上,若是沒有變,他更不會凡是小心翼翼,收斂以往的張狂。
許槿逸有多久沒有救出死囚?
那逍遙樓又有多久沒有新趣?
就連以往親力親為的事,又有多久沒做了?
這一切好像都是從認識吳月開始,就變了。
當然許槿逸自己也明白。
“玉之,你負的是你我約定。”當日,宋玉之得知吳月心悅許槿逸之後,放棄情愛,開始複仇,如今大仇已報,而宋玉之卻違背當日所定的約定,私自帶著吳月離開,這怎能不讓許槿逸心寒。
宋玉之雙拳緊握,縱然自己很不情願相信,但那畢竟是事實,終是他負了。
“其實你很明白,哪怕你躲到千裏之外,隻要你回頭必然看見我站在身後,何必如此?”許槿逸說完看著宋玉之,麵帶笑色。
“你要跟一路嗎?”宋玉之反問道。
朝南靠在不遠處,當他聽到宋玉之問出的話,不由得驚訝,心想:宋玉之該不會真的行一路,不管主子吧!
許槿逸對上雙眸,笑而不語。
事後五日,確實如宋玉之所說,許槿逸一路跟在馬車的後麵,而吳月並不知身後的人,走走停停間,她一路享受著美景,還有浸入宋玉之的溫柔中,但誰也沒發現路越是往前,許槿逸的笑容更甚,令行車中的宋玉之一臉莫名。
看著漸漸熟悉的地方,朝南卻是變色神色,是喜也是憂,因為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很熟悉的地方,叫杏園村。
路行半日,宋玉之終於到了杏園村的村口,他停好馬車之後,讓吳月下了馬車。
“這是哪裏?”吳月看了看四周。
“杏園村。”這裏宋玉之也曾來過,所以知道。
吳月看著眼前的景色,一抹熟悉正悄然而至,
接著,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入吳月的耳中,吳月轉過身,見到右側正走來成親隊伍,隊伍前一位身穿喜服,身帶喜花的男子坐在高馬上,一個四人轎子緊隨其後,高馬上新郎滿臉喜色,喜氣洋洋,掃視四方。
吳月瞧著新郎漸漸清晰的麵目,忽然腦海中也劃過一絲熟悉,她甚至將新郎的幻化成另一個人,而那一個人並非是宋玉之,而是另一人,想到此,吳月一驚,立即清醒。
當高馬近至吳月的身前,新郎側眼看了吳月一眼,而這一眼卻令他立即從馬上滑落下來。
“少爺。”身旁的仆從立即扶著新郎,但新郎的眼睛卻看著吳月。
那種震驚,恐慌的眼神,令吳月驚訝。
就連宋玉之也感到不妙。
眼前的新郎不是別人,正是杏園村村長的兒子劉伯夏,當日朱鐵弋私自將吳月困住,等到的不僅僅是家破,也讓朱鐵弋付出了沉痛的代價,雖然事過一年,但劉伯夏仍然記憶猶新,尤其吳月身後的那兩個男人。
劉伯夏看到吳月出現在這個地方,不由得看了看四處,見到隻有宋玉之在一旁,稍稍平複了不安,立即翻身上馬,繼續前行。
喜轎離開百米距離之後,吳月才低聲問道:“這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