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這毒果然塗抹在死者的嘴唇上。”大夫望著發黑的枕頭大驚道。
“萱寧,拿下芙蕖。”吳月望著歡娘,淡然道。
陸萱寧立即反手扣住芙蕖。
“你為什麼要抓我?”芙蕖掙紮著。
屋內一下子靜了,都在等吳月的回答。
須臾,吳月轉過身望著芙蕖。
“害人的是芙蓉,她已經被你們帶走了,這些日子是我在照顧歡娘,你們憑什麼懷疑我?”芙蕖掙脫不開,大聲喊道。
“對,若是她沒有你照顧,她或許可以活的久一些。”吳月見過芙蕖幾次,但發現每次進歡娘的屋子都換用粉色的絹帕,幫著歡娘擦嘴,但現在已經換了淡綠色,自從失憶以後,吳月發現自己的觀察變得敏銳,才會有此懷疑。
“小侯,你何不讓人搜搜她的屋子,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個粉色的絹帕,若是找到給大夫看看。”
芙蕖一聽沒了剛才的氣焰,甚至有些慌了。
不一會,有個花娘從芙蕖的屋裏找到了粉色絹帕,拿了過來,大夫查驗之後,的確查出上麵沾染毒粉。
“你到底。。。”武崇訓氣的臉色暗沉,那副模樣恨不得要將芙蕖就地正法,剛開口卻被吳月阻止。
“小侯,不用查了,她才是真正要替代歡娘的人。”
吳月說完,不禁嗤笑了一聲,原來上官婉兒如此聰明,居然安排兩人,若她沒猜錯,上官婉兒應該知道芙蓉會不成事,所以另外安排了芙蕖。
這明月樓到底有多肥,居然讓上官婉兒不惜犧牲兩人?
吳月越是如此想,越是駭然。
但餘光中,她感覺到身上有一道目光,便抬頭相望,見武三思一臉正色的望著自己,那眸光中卻摻有一絲讚賞,令吳月莫名。
今日發生的太多,看的也太多,吳月感到很累,很累。
無色的麵容與無聲,不代表她沒有感情,歡娘的死她也很難過,隻是未表露而已。
至於芙蕖的去向,生死,她都不想管,隻想安安靜靜的躺下。
睡前,已經安排好歡娘的棺木,花娘生前雖然風光,但死後許多就是一卷草席安葬其身,吳月雖然不能為歡娘高掛喪幡,鳴笛哀鳴,卻可讓她有一居一棺。
今日的明月樓休停的較早,子時未到熱鬧已漸漸落幕,鶯歌燕舞退出樓內中央,唯有幾張桌子上人說著醉酒的話...
次日
天還沒亮,明月樓外就傳來一聲驚叫聲,聲音足可震驚街巷。
吳月也在驚叫中醒來,她微微睜開眼,拿起床邊的衣服穿上,取過一件披衫慢慢走出屋內,剛打開門就聽見樓內陣陣腳步聲。
“走,趕緊看看。”一群嚷嚷的花娘簇擁下了樓。
吳月扶著門邊,心想今日是歡娘的入葬日子,按道理樓內安靜一片,怎這會這麼嘈雜?
經不住疑惑,吳月拉住一個花娘詢問道:“發生了什麼?”
“樓外多了一個被砍斷雙手雙腳的人。”花娘說完匆匆下了樓。
人彘?
“你還是不要去為好,那人我看過,血腥的很,你現在懷有身孕不適合看。”陸萱寧從樓下走上來,來到吳月的身邊。“也不知是誰送來了,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