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動,不知不覺一炷香時間已過,若是平常吳月一定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此刻她覺得肚子難受極了,時而緊繃,時而下落。
她看了無數次珠簾後的人,見她們絲毫沒有留意自己,暗暗著急。
不一會,上官婉兒想起了吳月,她再次說道:“聖後,那個叫吳月的婢女已經來了,就跪在珠簾外。”
“知道了,她來的剛好,我正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她。”聖後的心情瞬間不好,她先是收好奏折,然後讓人將珠簾掛起,視線沒了阻擋,很快就發現跪在殿中間的吳月,視線在吳月身上看了看,最後落在凸起的肚子上。
聖後想了想,一股惱意上頭,瞬間從左側拿起四五本奏折,朝著吳月扔了過去。
吳月並沒與避開,迎麵接下。
“你來的剛好,仔細看看上麵寫了些什麼?”聖後皺著眉頭,怒聲道。
吳月一一撿起奏折,這些內容本不是她能夠看的,帶著幾分惶恐,忍著身體不適她翻看第一本,隨著奏折的展開,看著上麵足以誅族的罪名,她頓時腦中空了,琅琊王李衝與越王李貞真的造反,剛好坐實了許槿逸反武的罪名。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吳月的內心一遍遍問著。
忽然,她感覺到身下一陣潮水湧出,立即麵色刷白。
武後緩緩站起身,走到吳月,一邊走著,一邊問道:“說說看,這件事我該如何處理,最為妥當?”
自是不能承認許槿逸反武,可如何說呢,吳月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已經開始陣痛,她強忍著,內心掙紮著,忽然想到上官婉兒之前說過提起叔父的事情。
“罪奴不知,不過惜白一定知道,他承襲叔父的慧智懂的許多,不如聖後召來惜白問問。”吳月抬起頭嫣然一笑,她知道在這種之下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話外之音,是突兀,但她想試試,不然又怎有機會談到叔父?
再者,這奏折上件件與許槿逸有關,聖後又怎會不知?
“丫頭,你膽子不小,實話告訴你,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所以不要試圖遮掩,挑戰我的極限。”
“聖後明察,許府從未有一絲反逆之心,請聖後明察。”吳月說著磕了一個響頭。
“從前沒有,今日也沒有,請聖後相信許府,相信許槿逸。”
吳月說完立即眉頭皺緊,她雙手捂住肚子,那種陣痛再次襲來,似乎越來越疼,疼的已經不能忍住,那種急迫的墜痛感,令她雙手不禁的顫動。身下濕潤一片,溢出裙擺。
“聖後。。。聖後,奴婢好像要生了。”吳月抬著頭望著武後,此時此景,吳月也顧不得了,她好害怕再遲一步孩兒會在大殿中產出。
那宮縮越來越強,雖然吳月是第一次生孩子,但也知道,等不了太長時間,望著華麗的宮殿,四處透著威嚴,她心裏明白若是在這裏產子,必然亂棍打死。
上官婉兒也站起身走了過來,她看著吳月的裙擺已經濕了,也著實嚇了一跳,見武後隻是靜站著,問道:“這。。。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