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呢?
眼下屋裏安靜的很,並無一人。
吳月慌了,立即下了床慌忙的套著鞋子,跑了出去,剛生產完,體虛還未恢複,所以跑的很慢,她的腦中,眼中隻想著一件事情,她的孩子去哪裏了?
上官婉兒?
對,現在要去找上官婉兒。
偌大的皇宮,她又何處尋人?還沒走幾步,就被宮內的禁衛發現,幸好沒有當成刺客,不然早已沒了命。
“奴婢要找上官大人,能不能請各位大人指路。”吳月發絲淩亂,衣衫單薄,朝著禁衛行了一禮。
然而吳月並沒有發現,禁衛軍中有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便是被罰的白修齊,白修齊上前一步,沉聲道:“請隨我來。”
“謝謝大人。”吳月將白修齊已經忘了,朝著白修齊行了一禮,連連道謝。
不一會,吳月就被白修齊帶到上官婉兒的住處,剛靠近屋門,就聽見屋內傳來一陣驚叫聲。“不好玩,趕緊帶走。”
接著就聽到一陣孩啼聲。
那個聲音彷佛捏著吳月的心,令她闖了進去,她的進入讓所有人驚住。
“把孩子還給我。”吳月伸出手,慢慢走到上官婉兒的身邊,見上官婉兒無所動,又說了一聲。“將孩子還給我。”
上官婉兒看了看懷中的孩子,然後歸還給吳月。
吳月接過,昨夜匆匆一瞥間還未仔細看,她就昏迷過去,今日再看分外珍惜,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訴著自己:這是她和許槿逸的孩子。
須臾,上官婉兒開了口,打破了屋內的安靜,等吳月回過神來時,發現屋內其他的人早已退開。
“你先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上官婉兒拍了拍身旁的椅凳。
吳月坐下靜等著。
“其實聖後的本意並不是想讓許槿逸沒命,她讓我做了那麼多,無非是想剪斷他的羽翼,若是你可以禁錮那羽翼漸長,興許華陽府和許府就此無事。”
吳月一愣。
“我本不想告訴你,但誰讓你讓生了這麼難看的孩子,醜也就罷了,若是沒了父親,那豈不是更可憐?”上官婉兒昨夜回到屋中之後,她想了許久,因為懂武後,所以知其心。
“不用我說,你應該能夠想到,聖後若想殺一個人,何須審理,而且大費周章拖延時間,隻為等待狄仁傑?雖然四處諸王蠢蠢欲動,隻要許槿逸沒了理由支援,那之前的罪豈不是不攻自破?”
“可是那些信,又該怎麼辦?”武後不正是手持許槿逸與李穎通訊的證據,才定罪的嗎?
“這有何難?信從何處來,罪從何處尋,不就可以了。”
上官婉兒狐媚一笑。
“當真?”吳月站起身身,麵露喜色。
“不過你得拿出足夠分量才行,不然聖後不會相信那禁錮是真的,不過你得快了,因為聖後已經沒了耐心,若在拖延下去,恐怕華陽府的三十一人,許府的四十六人都將命不保夕。”上官婉兒的手指在桌上輕輕點動,不時的看向吳月,見吳月眸光閃爍不定,她挑了挑眉頭,看向杯中的茶水。
命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