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吼又是一陣大笑,拍著瑞的肩膀說:“我聽說過中華部,蛇長上次來的時候,我還說要去,還沒動,你們又來了。”
瑞說:“我們中華部喜歡交朋友,聽說了獅族很強大,特意來看。希望我們成為朋友。”
獅吼又是一陣大笑,羅麗總覺得他的笑聲很刺耳,好像不是從那張大嘴裏發出來的,就像是從後腦勺擠出來的一樣。
獅吼說:“好啊,我最愛交朋友了。”停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羅麗,對瑞說:“聽說你們有一種能讓崽子變形的秘藥,還贈送給各族,有我們的嗎?”這話一出口,全場靜悄悄的。
瑞愣了愣,問:“你是聽誰說的?”
獅吼又是一陣大笑,說:“別管聽誰說的,你就說有我們的嗎?”說著話,兩隻大手就抓上了瑞的肩膀。
坦躥到羅麗身前,鷹鳴的兩隻腳已經變形了,隨時要帶著羅麗飛起來。中華部的人全站了起來,各色武器紛紛亮出。蛙飽已經變出了獸形,嚴嚴實實的擋在羅麗前麵,龜族人撲撲地亮出背殼,嚴陣以待。
蛇長驚訝地張著嘴,龜好走到瑞身邊,把獅吼的手拉下來,說:“獅吼,不要急。我們來找你們有事要說。”
獅吼看著龜好,想了一下說:“你是那個龜族?”龜好說:“是呀,你忘了,我還幫你馱過野獸。”
獅吼又大笑了一陣,在龜好的肩上拍了拍,說:“幫助過我的人,我是不會忘的。”
瑞上前一步,直盯著獅吼的眼睛說:“你告訴我,你是聽誰說的?”
獅吼難得的沒有大笑,認真地回答說:“是一個雌性。她孤身一人,很可憐的。被我們的崽子帶回來的,她說的,說你們中華部的神女就是秘藥。”說著,又往羅麗那裏瞟了瞟。
猿大姐躥過去,大聲問:“是不是猞族的雌性,叫猞新?”
獅吼看著猿大姐,說:“又是一個雌性,你們中華部雌性真多啊。”
然後對瑞說:“是個猞族的雌性。不過,她不在我這裏,她喜歡住石洞,我們這裏沒有石洞。”
蛇長問:“她什麼時候來的?身邊有一個蛇族人嗎?”
獅吼轉身看著蛇長,笑著說:“她剛走沒幾天,到洞獅那裏去了,除了你們,我沒看到有別的蛇族。”
然後,他又自言自語地說:“要雌性也沒用,生出的崽子不能變形,還不如不生。”這句話中飽含著悲涼,羅麗聽得覺著渾身涼颼颼的。
巫恒走過去,對獅吼說:“你們的巫呢?我能見見他嗎?”
“巫?哈哈哈,哈哈哈——”獅吼又開始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笑得自己腳下都站不穩了,踉蹌了一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你問我們的巫?”
羅麗現在覺得獅吼就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他的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獅吼終於停下了笑聲,對巫恒說:“我們的巫,我們的巫,我好久沒見到他了。不,也不是,祭祀禮的時候見過一麵。”
中華部的人麵麵相覷,一個族長竟然不經常見到巫,可真是神奇的事?
獅吼也許是笑累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自顧自地說:“坐下吧。我已經很努力了,你們能來看看我們獅族,挺好的。也許再過幾年,我們獅族就消失了,就會成為你們的食物了。”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伸到猿大姐的身前,說:“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