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從慕秋手裏將那串紅豆拿了去:“還好還好,沒事就好,”仰起頭對著慕秋笑了笑:“謝謝你了慕秋,”而後轉身就走了,留下慕秋站在原地許久,腳下都積了一層水了,才歎了口氣。
忽然聽見頭頂大樹幽幽的聲音傳來:“相思紅豆,看來某人要有情敵咯!不過有沒有也一樣,反正這份心意怎樣都是要被無視掉的。”
慕秋眸子裏滿是失望,低下頭卻還倔強的開口:“白默,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白默一下子從樹上跳下來,衣訣飄飄很是瀟灑,長發被高高束起,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折扇,整個一翩翩公子的形象,玉樹臨風的很。
她幾步走到慕秋麵前道:“我哪裏胡說了,你對紅衣的心思除了她看不懂還有誰看不懂嗎?公子都懂,而且她方才那麼緊張她的紅豆手鏈,你見過她緊張你送他的簪子手鐲項鏈戒指和簪花嗎?她這段時間總是與別人通信,不是有了喜歡之人,哪裏會是這個樣子?”
“白默!”慕秋還沒開口,一聲略微嚴肅的聲音就打斷了白默的話,林顏從院子外走進來,白默聳聳肩悻悻的走到一邊。
林顏將手帕遞給慕秋道:“她向來喜歡胡說,你別放在心上。”
慕秋接過手絹道:“白默說的我是知道的,可我也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拒絕她任何要求,也沒有辦法看到她不開心,盡管她所做的都是為了另一個人。”那語氣噙著的悲傷連白默這種心腸堪比鐵塊的人都要被泡軟了,忍不住道:“這紅衣上輩子是燒高香了嗎?這輩子能讓你那麼喜歡她。”
慕秋卻是認真的說道:“不是她燒了高香,是我燒了高香這輩子能遇見她。”
白默被酸的胃裏一陣不舒服,隻得道:“快別說了,戀愛中的人哪裏還有什麼腦子,你自己傷感去吧!我不管你了。”衝林顏眨眨眼,跑開了。
林顏還想再安慰慕秋幾句,見他實在不想再多說的樣子隻得作罷,這男女之事,她也實在不懂。
“氣死我了!”白默從牆上翻進來,嘴裏還不住的嘟囔著。
慕夏戴著手套正在揉什麼東西,頭也不抬:“怎麼了?誰把你氣成這樣?”
“還不是紅衣!”白默在他身邊坐下道:“慕秋對紅衣多好啊!剛才你是沒看見,紅衣一串紅豆手鏈掉井裏,慕秋二話不說就跳下去找了,她呢!拿了手鏈就不見人了,這幾天還書信不斷的,我看她啊!八成是喜歡山外的某個男子了,可憐我們的慕秋,一雙眼睛望不斷天涯淚啊!”說著,還配合著拿手絹擦擦眼淚。
這都什麼鬼......
慕夏不為所動:“你心疼他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白默翻了個白眼:“人家一心隻有紅衣,哪裏能注意到我這裏,再說,心疼就要嫁?你風流債一堆我也沒見你娶啊!而且!”她一個大停頓:“我真的很好奇紅衣喜歡的人是誰?”
一雙眸子眨了眨,滿滿都是八卦。
於是慕夏無奈了:“那你來找我幹什麼?應該找紅衣啊,而且我忙著呢!”
“紅衣又不會告訴我,還有你忙什麼呢?這都在這裏五天沒出門了。”白默湊過去好奇的看了看。
慕夏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這裏可問到點子上了,前兩天我在種植赤雪花和研製一些毒藥,以後上殺手閣還可以直接購買殺手閣特產毒藥,後三天,我在研究這個東西。”他舉起一個玉瓶緩緩打開,裏麵是一些澄澈幹淨如同白水的液體。
“這是什麼啊?”白默好奇的問道,她是知道慕夏這裏稀奇古怪的東西最多。饒是她也是沒有見過的。
慕夏用玉片接住一小滴挑眉得意道:“這東西是我新研發出來的,加了各種草藥,可以使人產生幻覺,進而說出自己的真心話,我給這個取名字叫‘真心藥水’,怎麼樣?”
“真心藥水?”白默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在放光:“有用嗎?”
慕夏道:“有用是肯定有用,但是可能不是很穩定,而且持續的時間也不不知道有多長,我再試驗一下......”
“試你個屁啊!”白默奪過藥水:“這裏除了豺狼虎豹和小白鼠,就是一群躲你跟躲豺狼虎豹似的殺手,你找誰試?反正我也是要問紅衣,不如,拿她試試?”
“這樣不好吧?”慕夏有些猶豫:“要是被發現了,別說紅衣,慕秋就夠我們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