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衣對視一眼,走了過去坐到林顏麵前,手在她麵前揮了揮:“喂!發什麼呆呢?”
“啊?”林顏回神過來,擺擺手:“沒,我沒發呆呀!”
白默毫不客氣的戳穿她的話:“那我和紅衣剛才在幹嘛?”
“啊?”林顏茫然,她們剛才在幹嘛?
紅衣硬按著林顏的肩膀對著自己:“你不是吧?我剛才和白默差點打起來了,上躥下跳的你都沒有發現?”
林顏微笑道:“我最近可能太累了......”
“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白默問道:“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林顏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我明天就要成親了,我不想有什麼事情打擾到我,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查清楚,白默林顏,我想拜托你們悄悄幫我查一個人。”
夜傾山莊燈火通明了一夜,藍夜傾站在閣樓之上望著夜傾山莊的這一片紅色燈海,想起多年前也曾出現過這麼一幕,隻可惜已經是過去了。
他眼裏閃過一絲黯淡,很快又被溫暖的紅色衝刷幹淨了,不過也沒有關係了,他重新找到了她,和妙青一模一樣的臉,那樣相像的眼神,好像......妙青重新出現了一樣。
他盡管和柯蘊這般信誓旦旦的說著,林顏隻是林顏,可他不得不承認,當初妙青的死一直是他心裏永遠過不去的那個坎,妙青離開後他久久都沒有從那種疼痛中清醒過來,直到武林大會,他見到了一張和妙青極為相像的一張臉——殺手閣林顏。
春日是最適合嫁娶的日子,百花齊放萬物複蘇,本來就是美好的期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可對於林顏來說,隻要是藍夜傾,春夏秋冬都是可以的,其實她心裏是有點後悔的,如果重來一次,如果早知道自己會喜歡上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接下這個單子的,畢竟殺手不能有弱點,這個弱點再強也不行,可惜老天不打算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還給了她終身難忘的一場婚禮。
白默在幫林顏梳頭,林顏有一頭極為秀麗的長發,就算平日裏不怎麼打理,依舊是烏黑柔順的很,散發著淡淡的茶香味,紅衣在幫她整理嫁衣,其實這些都有丫鬟來打理,隻是白默和紅衣堅持要她們來,表示林顏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必須她們來。
這其中的因果關係,反正慕秋慕夏柯蘊看不懂。
白默用上好的木梳仔細地梳著,猶豫了一會兒道:“你昨晚要查的,我現在暫時還沒有查到,隻是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林顏看著鏡子中一點一點被裝扮華麗的自己。
白默道:“殺手閣有人看見,出錢買藍夜傾的人,就是閔節。”
“閔節?”林顏愣了愣,搖搖頭道:“他想殺藍夜傾,但絕對不是奔著藍夜傾去的,我說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夜傾山莊,原來就是他們把我引過去的。”
紅衣插嘴道:“還好藍夜傾喜歡上你了,不然按照閔節的計劃一定就是殺到夜傾山莊,和藍夜傾來個裏應外合把你給抓了,不過林顏,閔節為什麼非要咬著你不放啊?”最後一句,她一直想問,又一直不敢問,這次也純粹是一時順嘴,說完立刻就捂住了嘴巴。
林顏不知道怎麼說,白默已經開口:“紅衣你幫我看看,這根簪子放在哪個位置好?”
紅衣領悟,連忙走過去把白默擠開:“你打打殺殺就行了,打扮這種事情還是放著我來,你自己都沒有打扮好還來打扮新娘子?”
白默白了她一眼沒有跟她計較,開始著手忙別的事情。
外麵天空分外的藍,白默走到院子看著白雪都一點點開始透明起來,唇角微微一揚。
高樓之上,柯蘊拿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公子往後退了一點:“大冬天的,你能不扇嗎?你很熱?”
柯蘊手一僵,悻悻的收了扇子還嘴:“你不是習武的嗎?習武也怕冷?”
公子冷漠道:“習武雖不是很怕嚴寒,但不代表要站在風口上讓風隨便吹。”
“你少損我一句會死?”柯蘊冷哼了一句:“今天可是有場婚禮的,慕秋和慕夏都去忙了,你在這裏做什麼?”
公子道:“他們去忙就行了,我為什麼要去?你為什麼不去?”
“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柯蘊道。
公子點頭:“是殺手閣的人,不是我的人,”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過你既然這麼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白默也是我的人?”
柯蘊頓時跳腳:“不是!”
公子不語了。
柯蘊沉默了一會兒,有些擔心的開口:“你不會真的喜歡她了?”